祁嫣在其余宫人的侍奉下沐浴,出浴之后她们认真地在她身上涂抹精油推拿,缓解她的紧张。
可祁嫣总觉得这种感觉像她做饭的时候,用料酒腌猪肉的手法。
每个伺候她的宫女脸上都是惋惜与可怜的表情,可她们偏偏沉默着,一句话不说。
“姑娘,这是侍寝需要穿的衣裳,陛下特意吩咐过,您只穿这件。”
衣裳是纯白色素纱,轻薄而透,没有任何绣饰,穿上之后能隐约看见其中的肌肤。
领口与宽松的袖口倒是用了特别密实的针脚,但这两样地方厚实有什么用?
就这薄薄的一层纱,和没穿有什么区别?
“只一层?”她不确定地问。
宫女点头,低眉顺眼道:“是。”
祁嫣一口气憋不上来,在心里骂了八百句死变态。
她穿上薄纱衣裙,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羞耻感,她的所有私密掩饰了却没完全掩饰,瞧着是欲语还休地刻意诱引。
寝殿内燃着好闻的熏香,是清冷的橙花味。
祁嫣缩在床榻上,偌大的寝殿空无一人,她如一朵正等待采撷的雪莲。
她不停地为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反复提醒自己要冷静,只要伪装出最适合的情绪,她就有存活的余地。
门外响起叩拜声。
北堂殊推门而入。
殿外的冷空气瞬间吹了进来,随着长靴的踏入卷进几片晶莹的雪花。
残暴君王(11)
寝殿内的橙花香味甘甜舒缓,夹杂着细微的青涩,有着不同于其他甜腻熏香的甘苦味。
北堂殊掀开纱幔,一步一步走到床旁。
床榻的角落,缩着那只白色的猫儿。
正如和他今天在朝堂上想象中的一样,她一件多余的衣裳都没穿,精致诱人的胴体只挂着一层轻薄的纱衣。
肌肤在薄纱之下清晰可见,那雪峰上的朱果若隐若现。
她身子微微颤抖着,腿也紧张地蜷起来,露出饱满的臀肉线条。
每一处,每一寸,都明晃晃勾人。
北堂殊眸色渐深,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从床上拽了起来。
她紧张地浑身僵硬,身体却散着好闻的香味,那张小巧的脸上柔媚惊慌,脸颊耳根一片绯红,像熟透的苹果。
“好看。”
北堂殊抱着她,手掌隔着薄纱揉捏着她的蜂腰。
软而滑。
他自然知道于他来说侍寝是什么。
他对男女之事向来没兴趣,比起鱼水之欢,他更喜欢掌握别人性命,看着猎物逐渐挣扎死亡的样子更令他兴奋。
加上他对玉玺的偏爱,侍寝干脆变成另外一种取乐方式——活削美人骨制玺。
他也仔细想过,她不怕死,那她怕什么?
如果她敢忍辱负重,又是否能做到伏于仇人身下呢?
他垂眸,观察着她的神情。
她太紧张了,紧张到死死攥拳,抵在他和她的身体之间,为自己争取一些余地。
北堂殊轻笑一声,压着这具娇躯倒在床榻上。
柔软的被褥深陷。
他咬上她的颈项,大手将她身上薄纱丝带揭开。
她的眼里是惊恐和愤恨。
“第一次吗?”北堂殊漆黑的瞳孔如泼上浓墨,深邃得可怕。
她死死咬着红唇,“你管不着。”
北堂殊慢条斯理地扯下腰带,“孤给你一个余地,说出玉玺的位置,孤赐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她把目光移开,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北堂殊凤眸轻轻眯起,他已经知道她的答案了。
那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大手握住她精致的下颚,让她看清他的脸。
四目相对。
他轻笑一声。
如同玉石摔碎在地,四分五裂。
她因疼痛身体颤抖,低下头一口咬在了他手掌的虎口处。
她极为用力,带着报复的想法用力咬合,牙齿陷入肉里,沁出血珠。
“松口。”北堂殊倒吸一口冷气,这是她第二次咬他了,他就应该把她的牙齿都拔了。
她呜咽着,继续咬着,狠狠瞪着他。
“好,好。”
北堂殊怒极反笑,不就是爱咬人吗,她咬她的,他做他的。
被浪翻滚。
这是一场双向的折磨,彼此让对方更痛苦,却又更紧密地纠缠在一起。
纱幔摇曳晃动,抖出层层叠叠的波浪。
散发着橙花味的熏香袅袅升起,优美的烟雾绕着房柱徐徐盘旋,最后消失散尽。
……
殿外,时刻等候主子传唤的宫人皆听得面红耳赤。
她们看了眼天色,居然过了两个时辰,眼瞧着已是后半夜了。
居然还没结束。
每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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