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程畿的来意。
身为县令却独身来访,哪会是单纯的以文交友?
只不过,阎圃吃不准,程畿是为何人所遣来当说客。
他之前拒绝过前任县令的延请,以及前任巴郡太守赵部和现任太守陈雅的征辟。
按照约定俗成的世理,再度征辟他出仕需要是州里才行。
这也是他疑惑所在。
如今的益州州牧刘焉,在到任数月的时间里,就充分发挥了新官上任三把火的作风,明里暗里都在拉拢人心,建立自己的威信以及嫡系。
但没有听闻程畿,也成了刘焉的心腹啊!
因为板楯蛮叛乱平定之功,刘焉没有分到一杯羹的关系,巴郡太守陈雅和程畿都成了刘焉不冷不热的存在。
又或者说,是心中不满的存在。
如此情况下,程畿是为谁来延请他出仕呢?
面对阎圃的疑惑,程畿答非所问。
他先是将自己昔日从阆中县一介贼曹,一跃成为安汉县令的缘由说了;又提及了如今华雄请他代劳招募板楯蛮的事情。
最后,话锋一转,说到了朝廷刚刚任命华雄的将军官职。
也让阎圃捏着胡须,陷入了好久的沉吟。
神情,很穆然。
因为程畿唇舌太犀利了!
看似没有半句劝说之词,却是“大音希声”。
先是以自己亲身经历,说明了华雄对人不吝啬提携的道义;又借着招募板楯蛮的事情,让阎圃有了在华雄麾下出仕的资本:他是安汉人,出于方便管理的理由,华雄也会让他来主事板楯蛮的事务。
更狠的是,程畿的话外之音:华雄的新官职,是朝廷年后才任命的。
新官职,也意味着有新的僚佐空缺。
阎圃如果现在过去出仕,自然也会被倚重,以后的升迁也会倚仗资历“近水楼台先得月”!
至于离乡背井前去武都,那倒不需要考虑太多。
男儿当千里觅功名嘛。
若是此生都蜗居于一郡一州内,何来天下知名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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