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轻微的痒,他听着这话好笑:“是我见不得人,还是我们的关系见不得人?”
好像她回答哪个都不合适,南夏只好说:“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指尖力道温柔,若是她能看见他的表情,也必然是绅士儒雅的,却猝不及防地将她摁下去半寸,身后贴着她。
“我不知道。”
南夏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越来越爱耍小脾气:“你就是想借口欺负我。”
温聿秋轻声笑:“真要想欺负你,你觉得还穿得上这身衣服吗?”
说完,他将最后两颗扣子扣好。
南夏松了口气,回过身却被他捞在怀里,他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将她抱在腿上亲吻。
那条蓝色礼服极其地美,铺在他黑色的西装裤上像一片耀眼的星河。
他也不过是过分了点儿,侵略性强了点儿,便被她咬了唇瓣,所幸力道并不重,否则今个儿怕是不好见人了。
温聿秋垂眼看她,刚想说什么,瞧见她仍旧迷/离的表情,头发散乱地披着,明明咬了他却透着几分无辜的样子。
他揉了揉她的唇瓣,只是轻声问:“属什么的?”
南夏知道他在骂自己,说:“我还没用力呢。”
“下次换个地方咬。”
她因这流氓的话踢他。
化完妆,南夏的头发盘了上去,从后面看十分饱满,细碎的头发落在白皙的脖颈上。
所幸温聿秋请的也只是圈内的好友,也没有公司的人,所以不怕暴露什么,除了跟她交好的沈雨姝。
她走到大厅,看见水晶灯落下点点光亮,需要仰头望才能看到顶的蛋糕立在不远处,遍地都是香槟玫瑰。就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是城堡里的公主。
她隔着人群看向温聿秋,旁边的沈雨姝起哄:“我想看温总给你送了什么礼物。”
其实她头顶戴的那顶王冠已经算是礼物了,上面镶嵌着耀眼的蓝色钻石,一看就是几年前某场拍卖会上被高价拍下的珍贵藏品。
她打开温聿秋送的盒子,里面放着一支精致的香水。
其实香水这种礼物也算不得稀奇,但是有人认出来那是某个圈内知名设计师几年仅发行一款的私人订制的香水,即便有钱也难以买得到。
更别说香水的瓶身镶嵌着钻石,设计独特,仅仅是这些也价值不菲。
南夏记得她随口说的那句话,打开闻了闻香味,果然是潮湿的雨季味道。她还是第一次闻到这样独特自然的香水。
她知道他用心了。
沈雨姝认出是谁的作品:“这位调香大师可是好些年没出过新品了。”
后来南夏同温聿秋跳舞,她仍旧不太熟练,温聿秋也放慢节奏等她跟上。
他垂眸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喜欢我送的生日礼物吗?”
南夏几乎看到他眼底:“你还没给我最珍贵的东西呢?”
温聿秋不解,眼神在她脸上掠过:“什么?”
“祝福。”她口吻很认真,声音一软下来听着就像撒娇,“你还没有祝我生日快乐。”
原来这些倒比不上他一句祝福了。
温聿秋没忍住弯腰吻在她唇角:“生日快乐。”
他这人在外人面前总是斯文的,便拿穿衣来说就很规矩,好像自己领口下面的皮肤是禁地,不容旁人窥见半分。
如何放荡也只是私底下的事儿,不会叫旁人瞧见,明面上接吻的事也不会做,却鲜少地当着旁人的面同她亲热。
原本今日邀请宾客也没有明说是南夏同她的关系,只是说给她庆生,大家心照不宣,知晓能让温聿秋庆生的一定同他关系不简单。
无意间有人窥见他低头凑到她唇角,才真正确定心里的猜想。
也是稀罕事儿,谁见过温聿秋这般动情的模样?
生日宴进行到一半,南夏坐在温聿秋身边,也不知道哪位公子哥打趣,说没见过温聿秋这样用心过。
陈妄时也应和:“可不是呢。”
温聿秋唇角噙着淡淡的笑,话语莫名透着几分温柔——
“她啊,眼光高得很,一般的礼物还入不了她的眼。”
听起来像是有些溺爱,又像是诋毁,南夏便偏头给了他一个眼神,透着点儿假意的责怪。
他便不再说了,像是在投降。
这落在旁人眼里分外稀奇。
这圈儿里的人,有几个付出真情的?越是家底丰厚的公子哥越是游戏人间,就算是养了个人也不过把那人当菟丝花罢了。
南夏坐了会儿,觉得有些闷,便出去透了会儿气。这个季节院子里的茉莉花开了,花苞透着诱人的香气。
她在外面赏了很久的花才回去,路上无意间听到两个人低声议论她——
“那位南小姐是哪家的千金?”
“什么哪家的千金呀,圈子里哪有这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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