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望月镇她受恩无周家, 填饱肚子的问题不用担心了,有住地保证, 作为人基本的生存需求满足了。
可是,人生无常。
周府被周闫鹰这种有权势背景的人纠缠,她不可避免的牵扯其中,独善其身,良心是要受谴责。
她选择和真正的成为周府一员,选择帮周雲荷。
事实上,这段日子,她根本没有一点时间,哪怕展望未来。
现如今,带周雲荷逃跑的事迫在眉睫。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唯一的庆幸是自己的计划如期进行。
稳住周闫鹰,下一步就是想办法用走镖的名义,带上周雲荷逃跑。
这也是计划的最后一步,至于其他的安顿青画文叔和文小椿,阿力他们这些也是必要的。
夏晓画分析,周闫鹰发现她和周雲荷不见了,肯定找周府的其他人询问,大家分开走,周闫鹰主要目标在于周雲荷,也不会一直追着其他人不放。
夏晓画最近都在考虑这些,当然这些都不是最为难的,最为难的事,是陶豆花。
她不能带其他人,也不能带陶豆花。
那对陶豆花来说是一种更大的风险,只是她独自……也有风险。
“少爷……”
“小椿。”夏晓画清醒过来看到近在咫尺的文小椿,偏头发现文叔也在,阿力也在。
几个人脸上都十分担忧。
“少爷,大夫说你最近思虑过重,又行耗费力气之事。”文小椿低低。
“我……”
夏晓画想开口,一阵眩晕不得不闭上眼,听到文叔带阿力和文小椿出去,说她需要静养。
夏晓画知道自己最近心里累身体累,这才病来如山倒。
只是……
只是她如何能不急,如何能停下。
她的计划,只差最后一步。
那就是带周雲荷走。
夏晓画心里一阵发急,她不能睡不能静养。
她要找韦成昆和赵行九商量最后的细节,天衣无缝的带周雲荷离开望月镇。
还有……
她的陶豆花……
夏晓画想起来昏迷前的事,一阵后悔,她真的昏了头才说那种话。
陶豆花一定难受死了,现在指不定在哪个角落偷偷哭,不行她得去找她。
左川县, 知县府后院的书房内。
“爹,朝廷的人真的要到了?”不比平时的散漫,周闫鹰眉头紧皱。
他的身前, 一个低品官服的中年男人, 几乎和他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端是左川县的知县。
“那三叔那里,真的要查他?”周闫鹰不确定的问,书房没有伺候的人, 只有父子俩个人,也没有什么避讳的话。
周闫鹰知道, 他的三叔寿济郡的郡守大人,为官多年, 贪赃枉法罔顾人命, 私下受贿的事,是没少做的。
不久前听传言, 有朝廷的人会来, 具体到底是不是查这些事的,倒是不清楚。
如今,有人亲眼在寿济郡附近郊外看到朝廷的大批车马,入寿济郡也就是一二日的功夫了。
如果三叔那里出什么事,自己父亲这里也恐怕不好受。
“你懂什么,这其中的门道……”
周知县慢吞吞的, 忽然不说了住了口, 一脸沉思, 细看眼底有恐惧。
“爹, 咱们跑吧,这些年您和三叔没少贪吧。”这还是他知道的, 不知道的呢?
看这样子,周闫鹰就知道,肯定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大事儿,瞒着他呢。
“跑?”
“你三叔怎么办?那可是你爹的亲弟弟。”周知县眼里决绝。
“好了,事情还没到那一步,他们不一定来查那些事的,也不一定能查到什么,你三叔做事向来周全。”不等儿子说什么,周知县脸色沉沉的打断。
“倒是你,那些抢来的良家送回去没?”
周闫鹰一噎,到底在自己老子面前,脾气收敛,犹豫了下,“送回去了。”
知子莫如父。
周知县狠狠的瞪过来,周闫鹰道,“还有一个,就是望月镇的,不乐意回去,非跟着,我也没法子。”
“不乐意回去?”周知县也奇怪了。
“跟着儿子吃香的喝辣的,享福么。”周闫鹰嘿嘿一笑,恢复平时的淫邪。
“你!”
周知县气结。
周闫鹰吊儿郎当的,“爹放心吧,刚把人捆着让周扬他们送回去了。”
“对了,说起来望月镇,你去一趟吧。”
周知县平复了下起伏的胸膛开口道,周闫鹰不解。
“和周家那里说,退婚吧。”周知县淡淡的。
“婚书都换了,那可不是我强娶的。”周闫鹰顿时跳脚了。
周知县冷笑,目光锐利,“不是强娶?你问那周雲荷去!人家心甘情愿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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