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匪穷途末路,趁这个功夫抓了路人做人质, 最后都被朝廷的官兵解救下来,乱匪抵挡不住海大人的攻势, 几番打杀下来死了不少人,最后当家的头儿都被砍了腿。
据之前的消息, 乱匪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刚才云护卫除理的那些就是余下的小喽喽, 至此乱匪是彻底被灭了。
只是那个头头还没有找到,也不知道是死了, 还是在哪里藏起来了, 这是重要犯人,事关重大,到底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所以夏晓画刚才就告诉云护卫,那个头头没死。
她为什么这么一口咬定呢,她亲口听到过那个小匪头,什么九哥说过的, 需要马车送大哥治腿。
得知夏晓画的消息, 确定那个大匪头现在没死, 所以云护卫一行朝廷的官兵, 才急急忙忙的离开。
眼下,黑漆漆的夏晓画拿不准, 对面是周雲荷他们……
又或者是那个大匪头……
这年头,躲乱的人那么多,说不定是谁家的马车被劫了。
夏晓画没有贸然过去,拉住马缰,一面提醒身后的文小椿,“别出声,小椿。”
俩个人等了一会儿对面没有动静。
“少爷,我去看看。”文小椿弟弟。
他还受伤了,夏晓画,“不成。”
夏晓画把他按住不让他动。
“少爷,那我们不能留这么一直等着吧。”
“我去看看不碍事,不是小姐他们,说不定是其它过路人。”文小椿坚持,并不当回事。
夏晓画却把他胳膊按的死死的,好在马儿配合,也没有乱动乱叫。
就在此时,忽然听到对面一声男声咒骂。
“啊!疼死老子了!”
“啊啊啊!”
又是几声疼痛难忍的怪叫,夏晓画心里一沉。
犹记得最后离开,云护卫嘱咐她的话。
一路小心,小心别遇到那个匪头儿。
“老大!”
“大哥!”
“该死的朝廷的官兵!”
本来夏晓画只是怀疑,听到这几道声音后,彻底确定了,骂朝廷的,被称之为老大的……
第一反应是,她太倒霉。
第二反应是,对方受了伤,或许她并不需要害怕。
不过问题就在于,现在她附近对面的,不止一个受伤不足为据的匪头儿,还有帮手。
她确定不了数量,听刚才的声音,肯定不止一俩个就是。
她这里,带着一个病号文小椿,处境艰难啊。
云护卫救她第一次,是巧合。
却不一定会有第二次,若是只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那她和文小椿真的就完了。
夏晓画思索间,文小椿也想到了对面的声音,疑惑,“少爷,他们不是……”
或许是疑惑,他的声音比刚才还要高上一些,夏晓画想要阻止,已经晚了。
帮忙背过身去捂住文小椿的嘴巴,文小椿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没再动了。
俩人呼吸都听得到, 夏晓画想到最坏的结果是,这大山里深夜免不了见血。
心提到嗓子眼。
“你们听到有人说话没?”
有个年轻的男声,反应慢半拍的问。
“没吧。”
有个男声不屑, “五赖子, 你就别疑神疑鬼的了, 自己吓唬自己,你刚才还说有马蹄声呢,现在你看静悄悄的, 哪里有啊,分明是你耳背听错了。”
开始的男声开始自我怀疑, “不对啊,我刚才真的听到有人说话, 你们真的没听到?难不成, 真是我听错了。”
又有个声音插进来,嘲讽, “有个词叫什么来着, 草木皆兵,我看啊你是被吓的都出现幻觉了。”
“老大你说对吧。”
一声难听的叫痛声,男人尖着嗓子,显然是疼痛到了极点,“滚开!碰到腿了!”
又是一阵啊啊啊的怪叫声,还有几个安抚的声音, 夏晓画这才松口气, 显然对方有些蠢, 她和文小椿没有被发现。
“老大, 再忍忍,天一亮就能赶路了。”
“娘的!那个姓海的!老子不会放过他!”
夏晓画慢慢放开文小椿, 这个暴躁的男声,她听过好几次了,已经几乎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云护卫他们要找的,那个匪头儿了。
如果云护卫在,可以立马把这个人捉住。
夏晓画觉得,现在她悄悄后退对方估计也不会发现,问题她离开也找不到云护卫。
夏晓画慢慢的下马,改牵着马。
这功夫,又听到几人的说话声。
“老大,依我看朝廷的官儿,没一个好东西,那个寿济郡的郡守又是什么玩意。”
“就是,瞻前顾后又软弱无能,若不是老大您主动挑衅那个姓海的,说不定那个姓周的现在还龟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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