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周雲荷都知道了,她刚才一直在外面。
麻婆子的事她也都知道,夏晓画都告诉过她,“长姐是不是觉得,我太不近人情了。”
毕竟,麻婆子是屏若素从前格外亲近的人。
周雲荷却格外认真的样子,眉目温柔又坚定,“不,画弟,你做的对,有一就有二就有三,她总来总会被有心人知晓,你二姐就全毁了。”
意料之外又似乎意料之中,周雲荷居然理解自己的做法。
夏晓画心里没来由的畅快,二人相视一笑。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下了小雨,雨水逐渐变大,一直持续了一整夜。
第二天,夏晓画把陶豆花带到了周雲荷的面前,她实话实说,怕陶豆花和屏若素住的太近,出了什么事,毕竟屏若素现在还在吃药,情绪不稳定,她担心陶豆花并不是无稽之谈,周雲荷答应陶豆花和她一起住,屋子里填了一张小床。
陶豆花和周雲荷在一起,夏晓画放心不少,到了时节雨水开始多起来。
这几日,屏若素那里一直很平静,青画负责给屏若素送药,夏晓画不准周雲荷独自去看望,每次她都陪她一起,固定的午后去看望屏若素一次。
夏晓画到底不放心家里,这几日哪里都没有去。
这日,又是瓢泼大雨,过午之后雨水更大,快傍晚时分院子里传来呼叫,“少爷少爷不好了!出事了!”
是阿力过来传告的,很快赵行九出现,一身蓑衣腿上都是泥水,满脸急色。
看到夏晓画的第一句话就是,“少爷!出事了!”
“义武馆打起来了。”
夏晓画二话不说,让阿力拿了蓑衣骑马和赵行九一起往后山而去。
尽管路上的时候, 已经听赵行九说了大概的来龙去脉。
到了地方的时候,夏晓画还是被眼前的画面惊住了,雨水如瀑布般从天而降, 根本看不清楚谁是谁, 耳边哗啦啦, 义武馆场地内混打成堆。
夏晓画似乎听到韦成昆的声音,韦成昆说别打了别打了,可是雨声太大, 几乎把他的声音淹没。
“昆哥也被打了!这些混小子!”赵行九骂了一句,很快冒雨冲进去人堆。
“别打了!少爷来了!少爷来了!”
夏晓画听到赵行九大喊, 可是一点用也没有。
甚至夏晓画看到,赵行九一进去就被围住, 场面一派混乱。
这段时间的日积月累, 原来什么都不懂的青年们都有些手脚功夫,一时半会儿情绪上头, 什么也不顾了, 再这么下去夏晓画估计要出人命了。
她建这义武馆可不是为了这个!
夏晓画一挥马鞭冲了过去,众人发觉的时候,夏晓画急忙勒住马,可已经晚了,哪里勒得住。
马儿几乎立起来,高声的嘶鸣。
众人都注意到这边动静, 夏晓画乘这机会大吼, “别打了!都停下!”
“少爷!是少爷!少爷来了!”赵行九附和。
雨声持续, 这场混乱的闹剧终于算结束。
附近就是一排的庖厨棚子, 众人进去避雨,韦成昆从外面跑进来握住夏晓画的胳膊, “少爷,刚才那么做实在太危险了!”
“不那么做,他们怎么会停下来,今天非要死几个人。”夏晓画甩了把脸上的雨水,望向身边个个鼻青脸肿的青年们。
刚才的确危险,她也有些后怕。
“无事韦师傅,我有把握,再说我也没有受伤。”夏晓画没有露出一丝慌张,反而安抚韦成昆。
雨水继续下,夏晓画缓口气功夫,一个高个子脸色黝黑,面庞坚硬棱角分明的青年,带头走过来。
“少爷!问少爷安!”青年率先问安,刚才打人的气势不见,
他身边几个青年同样问安,很是恭敬。
“这是陈二几个,脑子反应很快,是这里学的最快的,很有天赋。”赵行九凑过来开口。
夏晓画重新打量起来眼前叫陈二的,她虽然身高上不占优势,可却气势不输,抬头看着陈二,“还知道我是谁,刚才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挑的头?”
“回少爷是我。”陈二居然理直气壮的承认了。
夏晓画笑了,“你倒是爽快。”
另外一边,几个明显头发乱糟糟的,这几个人明显受伤更加严重。
“少爷,这几个都是没家口的,有些乞丐。”注意到夏晓画看过去的方向,赵行九又解释说。
“长本事了,我周家开着义武馆倒是给了你们滋事的场地了。”夏晓画出声。
一阵静默,夏晓画扫视一圈四周。
高个子皮肤黝黑的青年陈二站出来,“头是我起的,和别人没有关系,少爷要罚我也认,只是有件事得说清楚。”
陈二一字一句十分硬气,夏晓画,“什么事?”
“这堆乞儿,白吃住义武馆凭什么,义武馆是大家伙建的,吃食是大家伙拿的,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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