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晓画的袖子忽然被抓抓，是一边的陶豆花，黑漆漆的眼睛望着她，却很快转向另外一个方向。
夏晓画起初不解，给她夹了菜。
后来陶豆花没反应，夏晓画说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这次，她懂了。
“二姐？”屏若素虽然回来周家，所有人知道她在外头受苦了，神志不是很清楚，不爱讲话总是一个人。
她不再表现的容易伤害人，这以后夏晓画也很少打搅。
所以，这家里她很少这么叫她。
二姐。
一时间几个人都把目光转过去，女子和周雲荷极为相似的面容，脸色不知什么时候有些不正常的红，夏晓画叫到的时候，正拿着一个酒杯要喝。
屏若素的手就那么僵在原地，看着夏晓画又似乎看别人地方，眼神迷蒙，看得出来她已经喝了不少，已经醉了。
夏晓画道，“二姐你可以喝，不过不要喝醉了，第二日或许会头疼，会很难受的。”
她很温和的提醒她。
屏若素和周雲荷一般年纪，不过比周雲荷玩出生几个钟头，这个古代，她已经成年了她可以喝酒。
“妹妹，不要喝了。”周雲荷站起来拿掉了杯子。
屏若素难得听话，又或许是喝醉了好摆弄的缘故，放开了杯子，却仰头看着周雲荷，却什么也不说。
是在过年，是一家人……
可是没什么感情基础的一家人，如果没有和周闫膺的事，或许她还是屏家备受宠爱的小姐，众人都疼。
又或许，周闫膺没有出事，这时候他们可能会偷摸的见面，温存、交欢。
可是现在呢，这么多人一桌子的人，大家都在为过年而高兴，高高兴兴的说话，可只有自己是外人，不是外人，却像是外人，活脱脱的一个外人，自己什么也没有。
这是夏晓画从此刻屏若素身上，读出来的东西。
或者，今天屏若素真的很孤独，所以饮酒。
她想到了屏府的人，想到了她爱的那个男人。
无论哪一样，此刻她都没有。
周雲荷的心是最软的，屏若素就那么不说话不言语望着她，眼里没有泪，却充满一种孤独无可奈何，似乎笑了，却是自嘲的笑。笑她自己好好一个千金活成如今模样，笑她此刻一无所有。
周雲荷心软的开口，迟疑着，“今日不要了，你若想……改日姐姐陪你。”
……
之后发生的事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包括夏晓画。
她本以为，屏若素是任性的可能仗着周雲荷的温柔，会故意唱反调，或者是发酒疯，她又刚好喝酒了喝的双脸发红，如此程度闹酒疯也似乎理所当然的。
夏晓画都要示意青画去帮忙把人抬走了，可没想到屏若素居然就醉倒了。
倒在了身边周雲荷的身上，彻底的闭上眼睛。
“妹妹？妹妹？”周雲荷很着急，向夏晓画看过来。
青画走过去，“小姐，二小姐没事是醉了。”
夏晓画也点点头，周雲荷这才放松不少。
和青画一起把人扶着离开了，很快文叔也喝醉了，文小椿带着离开，阿力带着叔伯也离开了桌子，最后只有夏晓画和陶豆花俩个人了。
“夏姐姐。”陶豆花似乎困了，趴着桌子上头偏头看夏晓画。
“累了吧，我送你去睡。”夏晓画摸摸她的头发。
只有没人的时候，陶豆花才可以叫她夏姐姐，每次这时候夏晓画就觉得浑身都很轻松。
好像忘记所有，只有她和陶豆花的时候，她是最舒服自在的。
“不要。”
陶豆花却摇摇头。
夏晓画刚要开口，可很快发现陶豆花已经睡着了。
夜很安静，夏晓画抬头望向天空，今夜星子点点，星空真的很美很美。
第二日要再去祭拜一次周老爷，一家子一起去。
不过这一次，比从前多了一个人。
没错，屏若素。
屏若素自从来了家里，不是发疯就是发疯，之后喝药安静不少，从来没出过周府的门，一大早夏晓画洗漱之后出来才看到，屏若素和周雲荷站在一起，显得难得的姐妹亲密。
“画弟。”
周雲荷先开口，“你二姐也想去给爹上坟。”看得出来她在问自己的意见，看得出来她想让屏若素去。
夏晓画点点头，“好，那我们一起。”
一路相安无事，回到家门的时候屏若素却忽然说头晕，让青画扶着先进去。
“你二姐喝了药，真的好了许多。”周雲荷看着妹妹的背影，十分的欣慰。
“都会好起来的。”
“但愿。”
……
入冬之后镖局的生意比之前少了许多，镖局清闲下来，夏晓画可以每天都回周府吃饭。
屏若素和周雲荷的关系越来越好，虽然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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