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大口大口吃起来,狼吞虎咽的,最近一年东躲西藏又做苦力活,他瘦了不少,一边吃一边看着夏晓画,“东家,下次我去,怎么能你去。”
“我怎么不能了,你快吃吧。”夏晓画给他拿了一杯水。
“这活儿该我干的东家。”陈二反驳,继续咀嚼一点不浪费,掉下去的立马捡起来,夏晓画心里不是滋味儿,她起来的太早了,没什么胃口,坐在那里看着外头。
陈二一直叫她东家,可她现在还是什么东家,她和陈二还有云护卫,现在是一根绳子上头的蚂蚁,躲在这熙攘的京城。
繁华之下,多少秘密,多少死亡。
陈二很快把一个胡饼解决了,看到茶壶没水了,“东家,我去烧水。”
夏晓画点点头,陈二离开发现云护卫还躺着。
“云护卫?”
“云护卫我买了胡饼,你起来吃点。”夏晓画唤。
“咳咳……”云护卫慢慢的转过身子,脸色很白不断咳嗽。
“麻烦你了。”
云护卫说话断断续续的,夏晓画不由得担心。
“你怎么了?”
“我……”
夏晓画过去试探云护卫的头,特别烫。
“你发烧了。”
“可能昨天着凉了。”云护卫又咳嗽几声。
慢慢坐起来,可下一秒却直直的倒下。
这可把夏晓画吓坏了,陈二正好回来,和夏晓画一起把人扶起来。
“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云护卫缓口气,十分虚弱。
“不行,你病了,我去抓药。”夏晓画起身准备离开。
“陈二,照顾好云护卫。”
陈二阻拦,“东家,我去吧。”
夏晓画拒绝,“我认得路,我路熟,我会快去快回的,你们等我不用担心我!”
夏晓画飞快出了门,外头小雨变大雨,等夏晓画到了医馆,拿了药返回的时候,雨铺天盖地,外头已经很少有人。
耳边雨声不断, 夏晓画头有些晕,这才觉得肚子有些饿,懊恼刚吃没吃东西, 哪怕吃几口也好, 离住处还有一段距离, 来到一处茶楼下暂时喘口气。
虽然已经入夏但是这么大的雨,风自然也是清冷的,夏晓画衣裳十分单薄, 早就湿透了,迎面风一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发抖。
她抱着自己, 生怕药湿了。
忽然听到身后脚步声,一个女子的声音想起来。
“小姐, 这雨这么大, 真要回去么,要不等等?”
另外一个灵动的女声, “现在不走, 恐怕得等到晚上,我还要回去和雪儿玩呢,她太久见不到我该哭了。”
“有豆花儿在呢,她陪雪儿小姐,雪儿小姐不会哭闹的。”
……
豆花……
夏晓画听到这俩个字的时候,愣了一下, 雨中她呆呆的站着抱着自己, 恍如隔世。
陶豆花。
是啊, 记忆中的人了。
微微偏头, 是几个穿着打扮十分富贵精致的女子,尤其被围着中间的那个, 约莫十三四岁的模样,和刚才夏晓画听到的声音一样,五官很是灵动,肌肤如雪。
几个人从茶楼出来,一辆马车从不远处过来停下。
夏晓画失落的扭头不再关注了,几个人从她身边路过,有人,“咦。”
“晴儿,你把我们的伞给他吧,我们坐马车也用不着了。”夏晓画听到那个灵动的声音道。
给谁?
她?
很快她的猜测被证实了,一把油纸伞被递过来,“喏,我们小姐送你的,你拿去用吧不用还。”
夏晓画没动,那个丫鬟直接把东西赛过来。
夏晓画双手抱着自己,怀里是药没办法接,不过还是用胳膊夹住。
与此同时,头顶忽然传来异样的声音,心里第六感瞬间警惕,夏晓画抬头看去的时候就看到,茶楼三楼正倒塌下来的木窗户。
女子们的惊呼伴随着雨声,夏晓画怀里的油纸伞摔到地上,啪啦一下,上头缱绻缠绕的瀛洲玉雨,花瓣舒展、绽放……
雨拍打下来,迅速的、又无情……
一派混乱不堪。
冲上去的时候夏晓画并没有想太多,几乎是本能承受了预料中的重量,很重,是实木的。
她恍惚听到她心脏被拍打的疼痛感,钝疼的感觉。
雨中,她吐出一口血。
“小姐!”
“小姐!”
眼前的一切有些模糊,夏晓画费力摇晃身子站起来。
怀里的人离开,她整个人还在原地摇晃。
“你没事吧?”
“你都吐血了。”
眼前那个好看的女孩晃来晃去,夏晓画听到她在问。
对方身上好多首饰,叮咚叮咚的响来响去。
夏晓画很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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