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卢毓心下畅快,便是汝崔琰贤才兼备又能如何,为吾拿捏,岂有不退之理?
“如今烧书事败,虽事未泄,崔公恐难阻曹昂也,毓此来,为崔公指一路也。”
若是卢毓刚进门敢说这话,崔琰正眼都不看他一下,而今却不同也。
“讲。”
卢毓轻笑一声:“崔公入许都,结连曹丕以抗曹昂!”
崔琰惊道:“曹丕?”
“然也。”
崔林终于忍不住了,“卢子家,曹丕亦曹操之子也,曹操打压世家,莫非曹丕便能容?”
卢毓冷笑道:“若不如此,汝能如何?杀了曹操?杀了曹昂?将曹操满门杀尽?”
“吾非此意也,只是佐那曹丕夺位后,曹丕便能容吾等?”
“不能也,曹丕智不比曹昂,奸不及曹操,只夺权之心熊熊似火,不甘人下。”
崔林被气笑了,“既不能容吾等,吾等又何必助他?”
卢毓哈哈大笑:“其不能容吾等,吾等却可自谋也!”
崔林还欲再言,崔琰摆了摆手,“子家之意。”
卢毓按下心中激动,“吾之意,吾等世家之人或明或暗,聚于曹丕左右,一者助其夺位,二者暗中布置,即便曹丕那时即位又能如何?天下皆吾世家落子,曹丕敢杀尽上下官吏乎?”
崔琰大喜,一个“善”字脱口而出。
卢毓更喜,“崔公以为如何?”
“当浮一大白!”
三人皆笑,出密室而饮宴,卢毓喜而大醉,于崔氏住下,晚间崔琰与崔林秘议。
崔林与崔琰对坐着,“大兄,那卢毓?”
崔琰饮了些酒,面色微红,摆了摆手,“卢毓有些谋算,只年纪尚轻,易谋难成罢了。”
崔林点了点头,“大兄真要往许都去?”
崔琰点了点头,面色复杂,他嘴上说看不上卢毓,但是卢毓的见解以及眼光,着实不低。
“德儒,汝才智虽不及卢毓,胸襟、气度却远胜之,吾往许都去,家族托付于汝,吾心安也。”
崔林洒脱一笑,“吾自知难较卢毓,大兄安心便是。”
崔琰点了点头,“卢毓如今为冀州主簿,这职位来的却是蹊跷。”
崔林沉吟半晌,“也是,卢毓助曹丕,曹昂怎会让卢毓得此职位?”
崔琰深思半晌而无所得,“看来如今许都情势当真非同一般啊!”
崔林点了点头,“那卢毓于冀州行事?”
崔琰冷笑道:“其自以为所谋胜天下之人,这次便教其尝尝苦头,冀州有曹昂立法镇压,崔氏尚不敢明触,他卢毓一人,能做的甚么?”
“诺。”
翌日,卢毓方辞崔琰往冀州城去。
崔琰沉吟良久,终下定决心往许都去。
却说卢毓至冀州,不来见辛毗,却往去寻崔琰,辛毗心便不喜,先前收到曹昂书,辛评说卢毓此人是曹丕那边儿的,辛毗便上了心。
毕竟曹昂这条船又长又坚,辛毗相当看好曹昂。
却说卢毓来寻辛毗,卢毓知辛毗是辛评之弟,而辛评尝于曹昂麾下做事,如今虽只是闲散之官,却亦清贵不少。
因此在卢毓心里,辛毗多少是向着曹昂的。
辛毗如今是冀州别驾之职,曹昂不在,冀州自然是他跟夏侯说的算,卢毓至冀州城,便有人来报。
“毓拜见别驾。”
“卢主簿无需多礼。”辛毗坐在堂上,屁股也不抬,轻轻的抬了抬手,淡淡的道。
卢毓心下暗怒,汝不过一别驾,有甚值得拿大?
殊不知辛毗心下亦冷笑,初至冀州,不先来见上官,反去拜访世家,这是想借世家之势夺权?
“卢主簿,冀州上下井井有条,多卢主簿一个,也无甚大事,只是卢主簿需尽快熟悉这冀州法则,莫要触犯律令,不然到时,可莫怪执法无情。”
卢毓大怒,却只得咽下这口气,若是初至冀州第一天就咆哮上官,他这辈子莫想在官途混了。
待辛毗交代完毕,将几卷书交卢毓之后,便差下人送卢毓往住处去。
辛毗心下冷笑。世子说了,衣食住行不可短他,只教他知冀州法度,莫要放肆,自调归去便是。
却说来日朝议,王邑阴着脸上朝,汉室老臣们不好触王邑眉头,汉臣这一派,显的颇为沉默。
却说这次上朝,曹昂特地晚了些,就是想跟王邑碰个面,看看王邑的臭脸。
果然行至第二道宫门的时候,曹昂看到了王邑,曹昂笑道:“呦,前行者莫不是大司农?龙行虎步,好不威风!”
王邑面色羞愤,行步愈急,心下更恨曹昂,打定主意,这次要斩去曹昂一臂。
朝议开始。
曹操道:“陛下,前者大司农进谏说不可出兵,又言应遣一使往鲜卑去,如今鲜卑攻势愈急,因此乞请陛下派使往去救之。”
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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