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断地放大,又在今夜被串联在一起。
&esp;&esp;他将五日前问过的那个问题,再重复问了一遍。
&esp;&esp;莫名其妙地脱口而出,
&esp;&esp;话落,才隐隐恍然。
&esp;&esp;但更多的是不相信,乌憬想,宁轻鸿瞧着便是一副永远都不会显出弱势的样子,即便是如今,也是只会叫人害怕的淡然。
&esp;&esp;宁轻鸿听罢,有些倦怠地反问,“是么?”他没给出答案,只是伸出了指尖,“过来。”
&esp;&esp;乌憬只穿着里衣,坐在他身上时,方才还嫌热,现下却像取暖一般,依偎过去。
&esp;&esp;宁轻鸿轻叹,“陛下好乖,给你些奖赏可好?”
&esp;&esp;乌憬困惑地眨了眨眼。
&esp;&esp;可宁轻鸿说完,又不说话了,过了许久许久,才突然在乌憬的耳畔轻声道,“宫人好似将我书房中一件有趣的物什,放在了御书房的架子上。”他仿佛真的是想起了什么,音色淡淡地只是随口一说。
&esp;&esp;带着几分困倦,
&esp;&esp;又像在施舍着什么。
&esp;&esp;给了一个机会。
&esp;&esp;“乌乌有空的话,便去寻寻罢。”
&esp;&esp;宁轻鸿嗓音极轻,道。
&esp;&esp;第49章 钦此 睡不着觉算什么病
&esp;&esp;是什么东西?
&esp;&esp;乌憬心里好奇,却只能装听不懂。
&esp;&esp;宁轻鸿却不再言语,只淡淡阖着眸,跟上次乌憬迷迷糊糊在他怀里睡了一日的状态差不多。
&esp;&esp;乌憬却没有上次那般害怕了,而是用眼神描绘着对方闭上眼后的神情。
&esp;&esp;他的脑子有些混乱,仿若有一个又一个谜题都混杂在一起,它们每一个互相交融,汇合成了眼前人。
&esp;&esp;但乌憬再认真地看,也看不出个花来,因为宁轻鸿其实与平时抱着他闭目养神并没什么太大区别。
&esp;&esp;慢慢的,乌憬又打消了自己怀疑。
&esp;&esp;睡不着觉算什么病?
&esp;&esp;顶多算失眠吧。
&esp;&esp;卯时,天微微亮起。
&esp;&esp;拂尘领着宫人推门而进,刚一见千岁爷,霎时有些晃神,他并不确认,讨巧地问,“爷,该上朝了。”
&esp;&esp;宁轻鸿阖着眸,片刻,才似忆起什么,“今日该颁旨了?”
&esp;&esp;拂尘立即道,“是,就该确定春闱各学政的任职官员了,若爷不去撑场面……只怕左相那边——”他觑着千岁爷的面色,又问,“爷若是去,可要太医院熬碗药过来,再燃两刻钟的浮金靥?”
&esp;&esp;兹事体大。
&esp;&esp;宁轻鸿淡声应下,“先捡着不要紧的事说了。”
&esp;&esp;便是不用推迟早朝,照常举行的意思,重要的事等他到了再说。
&esp;&esp;拂尘揣摩出这层味来,立马应了。
&esp;&esp;太医院常年备着药包,那碗药不过一盏茶,便被端到了养心殿,被宁轻鸿一饮而下。
&esp;&esp;宫人燃起香。
&esp;&esp;宁轻鸿言简意赅,“带陛下去用早膳,换朝服。”
&esp;&esp;乌憬想不通怎么还有自己的事,迷迷糊糊地抬起脑袋,又被宫人扶下来,带下去了,他本就困,还以为能借着这香睡一会儿。
&esp;&esp;没料到直接被赶去用了早膳。
&esp;&esp;乌憬洗漱完,用了半碗药膳,再吃了些清淡的小食,换了朝服,就被带去了金銮殿。
&esp;&esp;他昏昏欲睡,过了许久,听见底下有人问了句,“怎么宁大人还未来?”
&esp;&esp;乌憬才勉强清醒,透过金线串成的珠帘往下看,这帘子就好像他的第二道冕旒,堪堪保住了大周天子的威严。
&esp;&esp;在龙椅上坐得东倒西歪的少年天子总算爬了起来,好在,他不在意底下的臣子,朝臣百官自这道珠帘加上后,也没探究过后头的陛下了。
&esp;&esp;让乌憬的舒适感显著提升。
&esp;&esp;底下那臣子问完,朝堂上鸦雀无声,帝阶前微弯腰的内卫府太监答道,“千岁爷稍后便到,诸位大人先议朝事。”
&esp;&esp;似有人冷嘲,“什么时候这金銮殿也有一个阉人说话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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