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河道:“没什么好东西,我顺手把?它们的摊子掀了。”
两人怕被人发现,悄然回了马厩,照旧锁上铁链呼呼大睡,假装从来?没离开过这里。次日一早,孙堂主过来?看他们,他站在马厩跟前敲了敲栅栏,道:“睡得还挺踏实的,反省的怎么样??”
段星河睁开了眼,坐了起来?道:“我知道错了。”
孙堂主道:“错哪儿了?”
段星河心想?自己错就错在没找个机会早点杀了那个妖女,让她在这里作威作福把?自己关在马棚里。他面上却道:“小人不该违逆赤练使的吩咐。”
孙堂主还算满意,道:“嘴套呢,谁让你摘下?来?的?”
嘴套被扔在一旁的草堆上,段星河道:“戴着憋得慌,就摘了。”
孙堂主对他的自作主张有?些不满,但也懒的追究,道:“赤练使慈悲,让你俩回去休息。晚上开庆功会,你们过去站岗。”
伏顺道:“什么庆功会?”
孙堂主道:“昨天刚劫了浩荡盟的东西,赤练使要?庆祝一番,叫了不少人来?。你们有?点眼色,别给主子丢人。”
段星河倒是想?瞧瞧这城里还有?多少大人物也是万象门的人,便道:“是,小人一定好好站岗。”
孙堂主一摆手,有?人打开了马厩,解开了他们身上的铁链。段星河伸了个懒腰,缓步走了出来?,伏顺跟他一起回了侍卫房。打铁匠吃完了饭,刚从外面回来?,见这兄弟俩回来?了,凑过来?道:“你们上哪儿去了?”
段星河道:“干活儿去了。”
打铁匠兴奋道:“什么好活,具体说说?”
他挤眉弄眼的,显然是知道点什么。被赤练使叫过去的多半都成了她的入幕之宾,何况段星河生得高大英俊,被看上了也不奇怪。其他人就算没过来?问,心里也好奇得很,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段星河显得有?些没精打采,道:“有?什么好说的,去马厩拾粪了。”
打铁匠还不信,段星河把?胳膊抬起来?,往他脸上一凑。打铁匠顿时闻到了一股马粪味儿,熏得往后退了一步,道:“唉呀妈呀,这什么味!”
段星河拍打着身上的草屑,道:“都跟你说去拾粪了,你还不信。”
其他人都很意外,寻思着多半是他不识抬举得罪了赤练使,这才?被扔到了马棚里。一人低声道:“你小子是不是傻,双修多好的事啊,多少人想?去还捞不着呢。”
那不是双修,是给她当炉鼎,榨干了就扔。段星河皱眉道:“赤练使这么个搞法,是跟夜游神?学的么?”
那人怔了一下?,道:“夜尊倒是不搞这一套。他一年到头就是打坐练功,要?不然就是到处跟人打架,对女色没什么兴趣。”
段星河寻思着在壁画上见他也是到处降龙伏虎的,一门心思修炼,恨不能把?天捅个窟窿。薛红玉这帮人却就知道享乐,越活越倒退了。他往大通铺上一躺,开始补觉。伏顺也没什么事,在段星河身边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队长沉默地看着他们,觉得十分碍眼。这两个人跟饭桶一样?,吃饭的时候一个能顶俩,睡起觉来?能从天亮睡到天黑,干活不行,偷懒第一,也不知道赤练使相中他们什么了,非得抬举这两块烂泥。
段星河本来?也没想?在这里上进,来?就是混的,反正?万象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他睡到申时左右,实在睡不着了,拿脚蹭了蹭伏顺,道:“起来?吧。”
伏顺闭着眼,迷迷糊糊地说:“起来?干什么,放饭了吗。”
段星河看着房梁道:“起来?洗个脸,等?收拾完了,厨房就放饭了。”
杨镖头听着他俩的对话,觉得这两个小子简直懒的天怒人怨,要?饭的头目见了这兄弟俩都要?甘拜下?风。他忍不住道:“你们俩差不多一点啊,小心队长给你打小报告,半夜拖出去喂了狗。”
伏顺咋舌道:“这么瘆人啊,不就睡个懒觉吗,不至于吧?”
杨镖头道:“至不至于我说了不算,反正?队长已经盯上你们了,自求多福吧。”
伏顺道:“不怕,我哥还是副队呢。”
他说着慢吞吞地爬了起来?,弯腰穿鞋。段星河把?有?马粪味儿的那身衣裳换下?来?了,去院子里打水擦了擦脸和脖子,重新?把?头发梳了一遍,又?显得精神?利索起来?。
两人一起往厨房走,伏顺小声道:“哥,你昨晚咋一下?蹦那么老高呢,又?学什么新?本事了?”
段星河这才?想?起忘记给他了,从怀里摸出一张黄符,递给伏顺道:“李玉真画的,叫飞天遁地符。你用的时候拿手一拍,把?灵力?灌注进去就行了。”
两人去厨房领了几个大包子,就在路边蹲着吃了。伏顺道:“哥,咱在这儿待得差不多了吧,我感觉也摸不出什么东西了。”
段星河本来?以为永夜城是夜游神?的地盘,应该藏着不少秘密,但自己找了这许久,也没找到什么有?效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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