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施家的主营业务和谈铮完全不在相同领域,但同为年轻的掌权人,两人其实有不少共同话题。就这么吃着聊着,原本的相亲局,硬是被他们扭转成了一场小型的股市研讨会。
施慕暗中感叹自己运气好,没遇上什么难缠的公子哥,但是看着样貌气质都相当出挑的谈铮,还是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
“来之前,我妈和我说……据你家里人声称,你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是真的吗?”
谈铮坦然承认:“是真的。”
这显然超乎了施慕的预料。
她自己尚且有过两段恋爱,虽然结尾并不愉快,但她始终认为,适当地释放荷尔蒙是调节身心的方式之一。
“为什么?”她问。
谈铮单手拢住陶制的撇口杯,掌心感受着滚烫,笑意不减:“施小姐,人要是处在不间断的赛跑之中,是完全分不出心力去恋爱的。”
施慕何其通透,当下就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很不厚道地耸耸肩:“请原谅,像我这样没有兄弟姐妹的人,很难共情你的境遇。”
谈铮不语,嘴角的笑仍在,眼里却降了温,仰头把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两人都没打算久留,依着章程礼节吃完饭,前后脚出了包间——施慕在前,谈铮被一通工作电话耽误,稍稍滞后。
处理了一桩心头大患,施慕心情愉悦,脚步轻快地往停车场走。
还未走到自己车前,她却先听见一声兴奋的呼唤:“施总!”
施慕回头。
“沈蔓?”她惊讶地认出来人,居然是自己公司的新人下属,“好巧,你也来这里吃饭?”
沈蔓笑得灿烂,“和大学室友来的,两个大三的小学妹。”
施慕望向她身后,确实站着两个和沈蔓年纪相当的年轻女孩,于是笑着和她们打招呼:“你们好,我是沈蔓的公司同事,施慕。施展的施,倾慕的慕。”
从沈蔓的描述里,祁纫夏早就知道,这位施总正是她们集团的未来掌门人,前途不可限量,此时却只说是沈蔓的同事,十分谦和,心中不觉也多了几分好感。
“施总您好,我叫祁纫夏。”
“我叫徐今遥。”
说话间,祁纫夏暗暗打量施慕,不禁在心底惊叹,沈蔓所形容的美丽和气质,还真是半分不掺假。只需看她举手投足,便知其家世修养极佳。
施慕微笑看向两人:“都是大三的学生?”
她们颔首。
“还有一年毕业,”她若有所思,“现在做什么打算?”
她接连提问,语气却甚为温和,不是高高在上的诘问,反倒更像大姐姐的关切,令人如沐春风。
“准备读研究生。”祁纫夏如实道。
徐今遥补充:“夏夏比我厉害,基本上确定保研了,我还得等十二月份的考试。”
施慕并未对这种差异加以评判,和煦笑道:“条条大路通罗马,读书也好,工作也罢,都是历练和成长的方式。你们这么年轻,多的是试错的机会,加油。”
徐今遥嘴快道:“施总,你也年轻啊,不仅年轻,还是个漂亮富婆。”
她单纯清澈的眼神大大降低了这句话的恭维成分,施慕忍俊不禁,笑声里却不全是愉悦。
“那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要来……”她话说半截,想到了什么似的,及时把后半句话闷回肚子里,改作道别,“时候不早,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
三人亦识趣,没再多说什么,顺施慕的话道别,目送她坐进车子,驶离停车场。
帕拉梅拉的红色尾灯有着夺目的绚丽,让祁纫夏短暂走了神。
再回首时,汽车已化作远方道路上的一个光点。
如天上遥远的星辰。
祁纫夏无声地叹息,转过身,试图将自己和这幅繁华景割裂。
才抬眸,眼见着店门口的融融灯火里,走出来一个冷暗色调的人。
身影逐渐和楼梯口的那个错觉渐渐重合。
祁纫夏一惊,用力眨了眨眼。
人还在,没消失。
不是幻觉。
她实在没想到竟真的在此遇见谈铮,脑子有瞬间空白,一股气胀在胸口,说不上是喜还是忧。
几乎未经任何思考,她当即遵循着身体的本能反应,重新转了身。
不知为何,祁纫夏不希望谈铮看到她。
更不希望他们彼此认识的这件事,为自己朋友所知。
沈蔓还在为另两人抢先付账的行为耿耿于怀:“你们两个,从实招来!是谁出的主意!”
徐今遥笑嘻嘻地扯了扯祁纫夏的衣角:“我俩同谋。怎么着,二比一,你输了。”
“你们狼狈为奸!你们,你们……”
沈蔓正捶胸顿足,视线里不断迫近的人影,忽地吸引了她的注意。
“欸——”沈蔓惊奇道,“你们看,居然有个超正的帅哥哎!”
徐今遥闻风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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