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烦躁地道:“两个月,再闹就三个月!”
刘三妮知道事不可逆转,忽然没了力气,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可是哭有什么用呢?
哭得眼泪鼻涕糊一脸,更讨人嫌。
唐甜冷冷地看着在地上蹬腿儿哭的刘三妮,不过是挑个粪,比起她在梦里的遭遇差远了。
刘三妮,你可得做好准备,这才刚刚开始呢!
大队长让所有人都散了。
妇女主任拉着唐甜的手,一路哄着她回大队部,唐甜继续去画她没干完的板报。
刘三妮在烈日下哭一会儿就被江寡妇拧着耳朵扯了起来:“你个没用的东西,一天天的竟惹祸!”
“回去老娘再收拾你!”
“还不赶紧滚去挣工分!”
“连唐甜那小贱人你都拿捏不了,你有啥用?”
江寡妇边骂边打。
她怎么生了这么个蠢东西!
气死!
刘三妮委屈死了,她当时哪儿知道唐甜上来就给她两巴掌?
后来被众人用言语围攻的时候才反映过来,唐甜一点都不怕她把真相说出来。
因为她不敢说!
她以为能拿捏住唐甜的东西,其实反过来也能拿捏她!
所以唐甜敢打她,敢当众胡说八道。
“妈,别打了……我还得去挑粪呢!”刘三妮被打得着不住,哭着求饶。
江寡妇这才放过她。
唐甜办板报的时候就寻思着,得搞一个录音机。
这样她才能套刘三妮的话。
不然只是挑一个粪,实在是对不住梦境中自已一家人的悲惨下场。
可是录音机不好搞啊。
不然,找爹?
不行,找渣爹容易打草惊蛇,因为刘三妮多半是被梁芳收买的。
那……
找五叔问问?
那就等五叔忙完?
反正这事儿也不着急。
想起唐镇,唐甜的脸就悄悄地红了起来,唇角也有些压不住,翘得越来越高。
板报画了一半儿,瞧着时间不早了,唐甜就把东西收拾收拾放篮子里,提溜着篮子去大队部存放。
放完东西洗了手,她就去拿报纸看。
得看看里面有什么内容,她好添加到板报中去。
看着看着,就看到了她写的那封表扬梁正的文章。
位置还挺好,在正正中中!
笑眯了眼的唐甜一看时间,是昨天的报纸,今天的报纸得明天或者后天才到。
得公社的邮递员有空才会送来。
嗯,报纸到大队会隔天,可是到县里的各大单位却是当天。
梁正没想到自已还能上报纸。
微笑着应付了一圈儿众人,等人走光了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
是哪个龟孙在害他?!
这下他不把唐建良给弄死,就下不来台!
上报啦
都上了报纸了,如果他不把唐建良送进去的话,那势必会遭到反噬。
他也不是没有对头。
开表扬会的时候,郭老头儿一直不怀好意地盯着他。
梁正只好拿起电话,亲自给局里打电话,询问厂里有没有唐建良盗窃的案子。
那边儿查了一下说没有,他就义正言辞地发脾气:“胡闹!”
“简直胡闹!”
“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报案,他们居然没办这件事!”
“那我就来报这个案……”
他亲自报案,局里立刻重视起来,组织人手去唐建良曾经的厂子调查。
等第二天省报下来了,上面刊登着同样的内容。
不仅梁正吓出了一身冷汗,县里领导极其重视,指导局里要把这个案子当成典型来办。
督促各厂先自查,然后县里要组织力量复查,要严打偷盗行为。
坚决捍卫国家和集体的财产,展开捕鼠运动,要消灭所有挖社会主义墙角的臭老鼠!
这事儿彻底闹大了。
各厂都抓了一批人送局里,其中一些背景很硬的关系户,也被弄了进去。
这下他们的家人都恨死始作俑者梁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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