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城堡?
没听说过。
凯瑟琳接着往下看,奥菲利亚的字迹一如既往地隽秀。
“父亲,我干了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我将祖宗八代的尸体都挖了出来,他们的□□是真真正正地湮灭了,怎么可能复活?太可笑了,愿您保佑我,我讨厌解剖!”
解刨了腓斯烈王朝所有的王,凯瑟琳眼睛一下子放光,她骨子里叛逆,热衷于所有逆经叛道的事。
她可不怕解剖,她甚至可以剔干净骨头上面所有的碎肉,将每一瓣心整齐地切割开来,如果时间充裕,她还会捋顺它们死后继续生长的头发。
奥菲利亚?有趣的人,凯瑟琳对这个神经病产生了浓烈的好奇。
那个叛逃的公主殿下正在某个不知名的城堡里鞭尸她们共同的祖先呢,实在是太刺激了,凯瑟琳光是想想就觉得兴奋。
“我不小心吞下了那颗玫瑰花种子,我的身体开始腐烂,腹部长出了肉芽,它们像破土而出的苗,在我的身体里横冲直撞,我终于可以死了,父亲,我终于可以死了!我等这一天已经好久了!”
“我没死,我居然又活了过来,但我失去我的眼睛,我也不知道它怎么没了,只记得眼珠咕噜咕噜从我的眼眶里滚了下来,我捡起端详,那只绿色的眼珠迅速化成了一摊臭水,我的手掌被灼穿了,好痛!”
“父亲,你从来没有给我回信,我知道错了,但是我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或许是我不应该翻开那本天书?”
“父亲,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
“父亲,你应该快要被送到劳特伦城堡了吧,我为你准备一个胡桃木棺材,上面镶着珍珠,很漂亮,你会喜欢的。”
凯瑟琳走到了托卡素迪湖边,这里微光荡漾,湖面镀上了一层金光。
淌过这条河,她就可以见到她的骑士队伍,再往北直上,她就可以随着骑士们回到她的王宫里,但是凯瑟琳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她绕着湖边走,却根本找不到任何过河的路,就在这时,她看到了湖面上倒映的影子。
影子在摇晃,他离凯瑟琳很近,近到凯瑟琳伸手就能拽住它,一起沉入湖底,但是她只是拔出了剑握着手中。
它那双畸形的翅膀正扑腾着,翅羽似乎正在试探性地朝着她的肩膀挪动。
凯瑟琳没有立马跑,但她也没有回头,她与它过大的形体差距让凯瑟琳有一瞬间的大脑宕机,它大约比她高出半米,如果它能够直起腰,或许还会更高一点。
这就是奥菲利亚一手炮制出来的怪物吗?如果永生的代价是变成这样丑陋的脸,凯瑟琳会毫不犹豫地将长剑抵在自己的脖颈,或者喝下毒蛇去鳞后泡出来的能够让人立刻死亡的酒。
长生对于凯瑟琳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她一直明白,漫长时间能够抹去一切错误,那些她执着的东西将不复存在,那她应该追寻什么呢?
即使她是女王,也不会拥有只属于她的王朝,她只有对她阿谀奉承的臣民,永远不会将她放在第一位的艾德里安二世,还有在劳特伦城堡里疯癫的,她所谓的母亲。
但她宁愿有缺陷的人生,也不要永生。
“咳咳。”
凯瑟琳听到那个小怪物在她后面喊出了声音,它的声音像尖锐的羊叫,吐字很不清楚。
凯瑟琳突然回头,她找准时机,将长剑毫不犹豫,分毫不差地插入了它心脏的位置,她感觉到了黏腻腻的触感。
但那不是血,而是泪。
怪物的眼泪难闻到凯瑟琳的胃开始翻涌,她差点吐了出来,她握住那把长剑,用尽全力拔了出来。
怪物在她面前轰然倒塌。
这么容易?凯瑟琳觉得很不可思议。
但她很快就知道自己想错了,那个怪物再次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它心脏的位置渐渐愈合,凯瑟琳偶然瞥见那个属于心脏的黑洞里似乎是泥土的东西,里面好像有种子在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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