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本的游戏里,她现在的祖母也只是她当时操控的角色,而现在却变成了活生生的人。抛开过去的经历和他人的评价,她几乎没有任何关于这位祖母的记忆。
祖母可能是冷静而严厉的,因为她让四五岁的海月遥参加波纹训练;也可能是温柔而体贴的,因为她特意为自己打造了最适合的武器,为她铺好了未来的道路……
人是多面的。海月遥不想在缺乏了解的情况下,轻率地给祖母贴上标签。
不论祖母是怎样的人,“但我应该是喜欢她的。”她的潜意识里没有给这位祖母贴上任何负面的标签。
“小遥,你是因为遗忘了她而感到伤心吗?”夏油杰思索片刻后,向海月遥提出了这个可能性。
海月遥的脚步停下了。
她总是分不清心中芜杂的情绪,只能通过可怜的逻辑来拨开层层荒草,推理自己应该存在的情感。
在那个回忆的片段里,她感受到了许多复杂的情感,唯独没有悲伤。而现在,当她单独想起那位祖母时,也没有感到任何伤痛。为什么这两种并非蓝调的情绪会在她心中交融,形成沉郁的暗蓝色调呢?
多年过去了,她心底的痛苦是否还会是因为亲人的逝去?尽管她什么都记不得?
那是否是因为失去了重要之人的记忆而感到遗憾呢?
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漫无边际的思绪在她的脑海中翻涌。
夏油杰静静地站在海月遥身边,耐心地等待她的回应。
“的确有可能。”她的逻辑让她认为这段情感是合理的。
“那样就太好了。”海月遥轻松地垂下肩膀。
夏油杰对她这突然的感叹感到困惑:“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伤心是因为遗忘的话,那这个问题就不再无解。”海月遥轻轻抬起眼帘,注视着夏油杰。“物品总是承载着回忆。我能从那把剑上回忆起过去的片段,那么其他回忆也许能从那些零碎的东西中找回。”
海月遥从高领中勾出脖子上的银链,蓝宝石戒指随之晃动,散发出璀璨的光泽,与她眼中的光芒相呼应:“而她也把这些全都留给了我。”
“只要没有消失,我就能找到它。”她语气中充满自信,仿佛想证明自己的能力,继续说道:“我的记忆力很强的。杰,你还记得那些照片吗?我到现在也能回忆起每一张拍下的情境和心情。”
那些照片?夏油杰回想起她以前展示过的自己的照片,一时间感到有些微妙的不自在。
“即使不是这个原因,当我找回更多记忆时,我也能更接近真相。”海月遥并未察觉到他神情的不自然。
“而且到时候杰也会向现在这样帮我的,对吗?”海月遥虽然迟钝,但也能体察到夏油杰内敛的温柔。而在她对未来的设想里,永远都有夏油杰的身影。
不是挚友的话也没关系,她只要能一直在他身边就行。她卑劣地向温柔的他索取承诺。
夏油杰注意到,海月遥的双手轻松地背在身后,搭在一起,上身微微前倾,歪着头,圆润的猫眼正专注地打量着他,仿佛在寻找某个答案。
“如果你需要的话。”他最终这样回复道。
“谢谢你,杰。”海月遥唇畔漾起一抹笑,神情柔和下来。
夏油杰只觉得她眼底泛起一片浅海的波澜,自己的身影倒映其中。就像是泅泳的游鱼,沉沦在这清澈的薄蓝色里。
自己本来压抑在心底已久的种子仿佛被水色滋润,迅速破土,发芽,开出艳丽的花,伴随那些亲吻着她脸颊的点点流金一起摇曳。
太好了,海月遥暗自庆幸。
太糟了,夏油杰感到不安。
硝子的坦白
今日似乎格外闷热。盛夏的阳光无情地炙烤着大地,热浪如同粘稠的胶水,紧紧附着在皮肤上,令人动弹不得。窗外的蝉鸣如催命的铃声般聒噪。
海月遥此刻对高专校服深恶痛绝。尽管它质量上乘,延展性好,专为战斗设计。但黑色的确吸热,长袖设计更是让人想一剪为快,求得一丝清凉。她思考着要不要把这可恨的外套脱了。
“硝子呢?”夜蛾正道走进教室,环顾四周。
海月遥懒洋洋地将视线投向家入硝子的座位。
炎热天气让人心浮气躁。争吵、斗殴、犯罪……男女们仿佛被高温夺去了理智,负面情绪如沸水般冒泡。
与之相应的,就是频发的咒灵袭击事件,高专生和咒术师就像是个陀螺,被任务无情地抽得团团转。
作为唯一的奶妈,家入硝子更是忙得不可开交,上课缺席成了常态,源源不断的伤员被送到她那间不大的医务室。
“硝子应该在医务室。”夏油杰解释道。
“算了,你们去通知她吧。”夜蛾正道清了清嗓子,“下周你们几个和四年级一起前往京都参加8月的姐妹交流会。”
“这是什么活动?”海月遥对咒术高专的传统还不太了解。
夏油杰从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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