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拽住圣子袍角,颤声道:“可、可不可以不要杀我?我会很乖的……”
伏跪在地上的少年,说这话的时候,丝毫没有意识到,他如今的姿态有多么地微妙:
泪水沾湿显得更为清丽的脸,因紧张而无意识咬唇,唇中那点饱满的唇珠红艳艳的,被瓷白皮肤衬得暧昧。
像祈怜,更像是在邀请。
拉斐尔抬手,接住少年颊侧坠落的泪。
滚烫的温热砸入掌中,泛起一丝连本人都未曾察觉的涟漪,属于少年的温度,自掌心浸入体内。
拉斐尔顿了顿,缓缓道:“好。不杀你。”
得到保证的弥亚,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素白手指无意识搅弄手中衣袍,等他反应过来那是一只手就可以撕碎他的圣子的袍角后,它已经皱成了干巴巴的萝卜干。
弥亚动作僵住,心虚垂头,只留给拉斐尔一个毛茸茸的发漩。
他闷笑出声,少年连带着头顶翘起的一簇头发也跟着抖了抖。
“你很怕我?”虽是疑问,语气却十分肯定。
拉斐尔半蹲下身,圣洁的衣袍沾地,染上些许灰尘。动作轻柔地环住少年单薄轻颤的肩膀,比正常温度更烫的体温透过轻薄布料传递到指尖,他怔了怔。
“你在发烧?”
短时间内情绪的大起大落极为耗费心神,饿得麻木的胃装入小蛋糕后,额间的滚烫便长驱直入,弥亚烧得迷迷糊糊,听见圣子的问话,点点头,成功把自己晃得更晕。
昏头胀脑的弥亚只觉浑身力气都随着这一晃抽离,小腿一软,跌进想要搀扶他起身的圣子怀中,拱来拱去怎么也使不上力。
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下,弥亚放弃挣扎,心安理得地陷在散着清冽雪松气味的怀中,调整成一个舒服的坐姿。
拉斐尔有些不知所措,从来没与谁有过如此亲密到近乎暧昧接触的他僵在原地,鼻间满是甜稠却不腻人的香气。
普通少年身上会有这样好闻的味道吗?
拉斐尔目光落在少年银亮发丝间微微凸起的两个小尖角上。
那是魅魔特有的短角。
不过,少年的角似乎比书册记载里的还要小?
似是烧得难受,少年不时变换姿势,明明浑身纤细瘦弱,偏偏臀与腿却肉感十足,像是一团绵软的奶油。
骨节分明的手陷在腿弯微微陷入,拉斐尔感觉自己像在抱一只刚出生的小猫宝宝,轻飘飘的都不用使力。
颈侧黏着少年潮热的呼吸。
用抱小孩的姿势,一手环住细伶伶的腰,另一只手掌垫在软乎乎的圆润上,代表无上光耀的圣子,抱着神志不清的小魅魔,一步一步走出黑暗,迎向光明。
魔法灯洒下明亮却柔和的光,将这对连最大胆的风月小说里都不敢出现的组合身后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融为亲密的一体。
因圣子光临而惶恐候在地下室外的罗伯·诺顿,与摆明了在背后打小报告,前来看戏的城主怒目而视,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备好茶水糕点后姗姗来迟的管家自然而然成为他的出气对象。
“磨磨唧唧的,我养你是吃干饭的吗?啊?”罗伯一脚踢在管家膝盖骨上,他“咔嚓”一声摔倒在地,却不敢泄露出一丝半点的痛呼——那样做非但不能气到什么作用,反而会加大罗伯的怒火。
“到底是谁,往外嚼舌根把消息透露出去的?说啊!”朝着管家蜷缩的腹部狠踹两脚,罗伯猛地转身,伸长的手指几乎是擦着城主的鼻子过去,指向身后尚且年幼的女仆。
“是你吗?”
她颤抖着身子摇头。
“不是?”罗伯狞笑,揪住她的刘海将整个人扇倒在地,潺潺鲜血从她额角流下,女仆痛得浑身发抖,抑制不住地泄出几声痛哭。
这无疑增长了他的愤怒,罗伯专朝脆弱处殴打,直到女仆濒死,城主才故作不忍地出声:“诺顿你这是在做什么?用这样的名义发泄圣子大人驾临的不满吗?我是否可以认为,你已经轻狂到圣殿都不放在眼里了?”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