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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2 / 2)

用不同的方法。

克利夫特的脸色很难看,半晌他一把捞起外套,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卧室,那个高大的背影写满了怒意。

天气闷得人喘不过气来,天空顶着一层灰蒙蒙的云,雨丝飘飘斜斜地撒下来,杜朗德连走几步,一脚跨进寓所的屋檐下。

他歇了口气,伸手准备开门,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从石板路尽头由远而近渐渐响起,急促但不急躁,从容有力。

杜朗德转过头,看见克利夫特长腿一跨迈上台阶,手里的黑伞唰地一合拢,透明的雨滴立刻从织得密不透风的黑色布料上滚落下来。

“天!”杜朗德打量着克利夫特的穿着,他穿了件深黑色天鹅绒夫拉克外套,内里是一件亚麻衬衫,一条深蓝色领巾打了个漂亮的结系在领口,领结口别了金色玫瑰花胸针,长长的马裤马靴包裹着结实修长的腿部,愈发衬得人肩宽腿长。

“你穿得如此隆重,我可不信你是为了专门来拜访我。”

克利夫特脱下外套,轻薄的衬衫勾勒出挺括的胸膛,他伸手扯松了领结,眉头微挑,又变成杜朗德习以为常的模样。

“出去办了趟差事,顺道过来看看你。”他简洁概括。

杜朗德可不信,他取出钥匙打开门,道:“老天,什么差事要你穿得像只开屏的孔雀,实话实说算了。”

“修道院。”

杜朗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瞪得就像凸出的眼珠子,喉咙里发出不敢置信的声音:“哈?那种套件丑不拉几的罩衣一辈子不见男人的地方?”

克利夫特抿了抿嘴,没有说话,他脸上的神情带着隐隐憋闷,杜朗德因为看得多了,知道他出现这种神情只是因为一个人。

“玛姬小姐呢?两天过去,她酒该醒了吧?”

“在巴黎歌剧院看剧呢。”

杜朗德了然,难怪克利夫特穿着如此正式,但很快他又意识到不对劲,这个时间点可不正常,如果克利夫特和玛姬一起看歌剧,那么他们现在应该一起在剧院里。

“喝点水,”他倒了杯水给克利夫特,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玛姬小姐跟谁看歌剧去了?”

克利夫特不答,反问:“卡特那件事有消息了吗?”

杜朗德恍然大悟,跟的是卡特。

杜朗德望着克利夫特,他的眉眼深邃,即使是明亮的光线投射在他的面庞上,高高的眉骨依旧会遮住眼眸,让人捉摸不透,只有凑得极近,才能看清灰绿色瞳仁深处的复杂的情绪。

屋内光线昏暗,杜朗德只觉得克利夫特异常平静,他低头给自己倒了杯水,道:“卡特可不是什么纯良的人,你竟然甘心让玛姬小姐与他来往。”

“她有自己的道理,”克利夫特的话音里含有一种近于忿怒的平静,“我可拿她没什么办法。”

可就算玛姬有自己的道理,看着心爱的女人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对克利夫特而言仍旧是一种折磨,任凭旁人抢走与心爱的女人这种亲密的关系,自己却什么也不做可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与其与玛姬争论虚无缥缈的道理,让她心生烦躁,克利夫特宁愿解决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这种方式简单、便捷。

他摩挲着手里的瓷杯,视线在杜朗德的书房里转了一圈,道:“卡特他丈人还在世时,我曾贩给他纺纱机,因此与他们家的老管家有几分交情,今早便顺道去拜访了这位老管家。”

他把水杯往桌子上“铛”地一放,眉头微微挑起:“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杜朗德:“什么?”

“卡特夫人病逝后不久,这位老管家也随着一起去了。”

杜朗德一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刚想笑他白费功夫,就听克利夫特说:“但他的妻女仍旧活着,他的夫人虽然瞎了眼睛,口齿倒仍然清晰,说她丈夫死前几个月身体日渐虚弱,原本以为是病,医生却查不出病因,到了最后关头,便躺在床上起不了身,你说听起来熟不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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