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他们猜测大蛇丸有可能在朝露体内放入了自己的查克拉,那就是说,他是真的潜伏在朝露体内,感觉就更糟糕了。
大蛇丸不禁感叹:“不管是哪个世界的哪个佐助,对我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呢。真是的,我明明自认为很疼你的。”
佐助没理他。他的视线先放在鸣人身上,再落在大蛇丸身上,又看过鹿丸,最后,才瞥向朝露。
虽然“看向她”是一个最简单不过的动作,但他需要一些时间调整好自己的心情。
“……好久不见。”佐助道:“我以为你不会再来的。”
“咦?为什么?我不是说过会再来的吗?”
“我以为……你可能只是客气话。”
鸣人道:“我就说朝露肯定会再来的啦!佐助总是想那么多!”
佐助道:“那么你这次来,是要做什么?遇到麻烦了吗?需要帮助?”
朝露望向鸣人,他已经从窗户上跳了进来,轻盈的落在了鹿丸身边。
她站起身来,走到鸣人的面前,认真道:“鹿丸说我把对另一个世界的感情移情到了这个世界……他觉得这样不大好,所以鸣人你如果也觉得不大好的话,可以告诉我哦。”
“啊?鹿丸是这样的啦,总是会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鹿丸:“喂!”
朝露张开了手臂,轻声道:“那,我可以拥抱你吗?鸣人?”
鸣人一愣,随即笑道:“当然可以!”
得到了允许,朝露一把搂住了他。
但是——
但是……
不对。
不一样。
明明都是鸣人,就算都是鸣人……
就像鹿丸说的那样,和她从小认识,给她带早餐却说是自己不喜欢吃的东西的人,并不是他。
这个鸣人,也不是那个在福利院外,等她偷溜出来,在月光下一起跑过大半个木叶的人;
他也没有和她手牵着手,说他们是相爱的;
他没有请她吃过拉面;
没有说以后要做很多第一次的事情;
没有说过看见她哭就会觉得很难过;
没有误以为她说“我可以待在你身边吗”是因为他身边有空余的座位……
是不是距离还不够亲密呢?
是不是只要身体更靠近一些,内心的空洞就能弥补一二?
朝露这么想着,努力收紧自己的手臂,和鸣人紧贴着不留一丝空隙,但身体之内,却好像还是与他相隔一段无法逾越的天堑。
那是灵魂的距离,还是心灵的距离?
那是心意无法相通的感觉吗?
尽管鸣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也努力的回应她将她抱紧,但朝露却越发明显的感觉到,内心的缺失无法填补。
“他们都不记得你了。”
带土的那句话,在消隐了许久后,突然再一次的涌现。
说来奇怪,当时听见那句话的时候,朝露并没有感觉痛苦。
但慢慢的,慢慢的,她此刻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尽管她的理智觉得,他们过得很好就好,但想起那曾令他们彼此都独一无二的羁绊已经断绝,终究还是会觉得,有些寂寞。
不过,她已经过了在外人面前毫无顾忌泪流满面的年纪,虽然感觉到了眼泪,但刚刚润湿眼眶,朝露就努力将它憋了回去。
鸣人小心翼翼的呼唤她:“朝露……?”
她松开鸣人,努力若无其事的微笑:“谢谢你,鸣人。”
而佐助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他垂下眼眸望见她泛红的眼眶,默默的递去一张纸巾。
朝露接过那张纸,但只是捏在手里。
佐助问道:“你看起来很辛苦。最近过得……不大好吗?”
辛苦?
不大好?
事情完全按照她的预设顺利的发展了下去,就算有些小小的“意外”,但比起叫苦,感到高兴和庆幸才对吧?
“还好。”这么想着,朝露调整好心情,笑了起来:“我做到了很厉害的事情哦!”
凝视着她的笑容,鸣人忽然又将她抱入怀中。
他一只手托在她的脑后,十九岁的少年,手掌已经有了成年人的宽厚之意。
朝露雪白色的长发从他的指间,如溪流般蜿蜒而下。
而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拍抚她的后背,那是一种无声的安慰。
因为他理解——理解那种轻松的笑容背后,有时并不是真的什么都释然的放下,只是知道无法改变,说出来也于事无补,不管别人如何安慰,都只是徒劳,还不如自己慢慢消化,也省得别人浪费力气。
那样的笑容,鸣人也曾对许多关心自己的人,露出过无数次。
“咳……”鹿丸压着嗓子提示道:“我说,你们两个……这又不是在拍电视剧,这可是在公共场合!”
朝露感觉到鸣人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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