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说起根本不想提及的那个家是为了什么,或许是因为在甚尔的面前说起的话,他们就可以一起舔舐伤口了。
“以前我射箭的时候不小心杀死了只小鸟,我把尸体埋葬在了小院的门口,后来那里开出了蓝色的花。”
“是什么品种的花?”
“我不知道。”她坦白说,“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了。”
“行吧。”
他无奈地接受了这个没有答案的答案,而与五条怜话语中所描述得完全不同的、华丽的小院也近在眼前。甚尔对这里还算熟悉,虽然过去不常来,但并非一次都没有来过。
与他许下交易的老爷子就待在里头,或许已经换上了一副嗤笑的面孔等待着他。这种事情,想想都觉得麻烦。
“行了。”他停住脚步,“你就在这里等着吧。”
“诶?”五条怜有点意外,“我不跟着你一起去啊?”
甚尔丢过来一句反问:“你跟着我一起去干嘛?”
“帮你一起协商呀!”
“……你个外人又派不上什么用场。”
他忍不住叹气。
“虽然我对这个家来说也是外人没错,但别忘了,姓氏是‘五条’的你更加是外人中的外人。”甚尔甩甩手,“好了好了,就在这里待着吧。我马上就搞定了。”
“哦……”
虽然真的很无奈,但除了接受这个安排之外,五条怜也没有别的什么选项可以挑了。
看着甚尔的身影消失在小院里,等待的时间正式开始了。
前不久还为了送作业而苦等半天,真没想到才过了不多久,就要经历同样的事情。
五条怜无聊得在原地打转,满电的手机放在口袋里,根本不想拿出来。她可没心思玩手机。
阴沉的天没有日光,待在白日之下,还是让她觉得很不自在。她随便找了处树荫,在花坛边坐下。
是不是已经过了很久,还是时间根本没有推进太久?又或者是,对于谈判不成又的担忧害她丧失了对时间的感知?
说真的,她已经觉得很难忍耐了。
叹一口气吧,在这口气吐到尽头时,余光里出现了一个身影。五条怜立刻站起来,才发现那不是甚尔,而是金发的青年。
有短暂的一个瞬间,他们的视线交汇在了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金发的青年似乎……正在朝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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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的青年长了一双狐狸眼,明明面容之间和甚尔很是相似,但偏就是这双眼睛把两个人明确地区分了开来,让五条怜很快地意识到,他很可能和甚尔不是一样的人。
而就是这样的一个家伙,居然朝自己走过来了,带着一脸不齿的笑。不用猜也知道,他说出的第一句话,肯定将会是挖苦没错了。
五条怜一点也不想进行苦涩的对话,也不想成为被他人挖苦嘲讽的对象,更加不希望这不愉快的沟通发生在和五条家一样沉闷迂腐的另一个御三家的地界里。
既然如此,是不是应该现在就开始逃跑呢?如果翻围墙的话,说不定很快就能逃走了。
而且,她今天可是穿了一双很适合逃跑的帆布鞋呢——绝对不可能再变成仙蒂瑞拉了!
这么想着,五条怜几乎都要站在起跑线上了,可金发的青年却停住了脚步,远远地看着她,像是在欣赏她的行动那样随性地抱着手臂。
“干嘛?”他发出一声嗤笑般的询问,“觉得我很可怕吗?”
五条怜想了想:“一般吧。只是觉得你不太友好。”
“都还没有好好对话过,就觉得我不友好了吗?”禅院直哉慢悠悠靠近过来,让距离在不知不觉之间缩短,“你是和甚尔一起来的?”
“是。然后呢?”
她又不会干涉禅院家的任何事情,也没有权利和能力做出这种事。
对方咧开嘴角,一双狐狸眼眯得更加狭长了,真不知道里头究竟藏着怎样的表情来着:“上次他回来,也是带了个女人来着。那家伙看起来比你还要废物,一看就知道是个普通人。不过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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