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嫌弃他了。
甚尔不爽地皱着鼻子,把手机丢到一边,转头戳破了禅院惠满怀期待的泡泡。
“阿怜暂时回不来。”他说得很直白,“你要么和我玩,要么自己玩。”
“哦……”
只嘀咕了这么一句,禅院惠就不说话了,转头把赖在沙发扶手上的丑宝搬下来,看来是绝对采纳甚尔的第二条建议——也就是自己玩的这个选项了。
玩着玩着,似乎听到这孩子在嘀咕着“果然那家伙会把阿怜抢走”之类的话。
“在说什么呢?”
其实甚尔也没那么在意,只是忍不住想要多嘴问一句而已。
抬起头,禅院惠看起来气呼呼的,但完全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只见他义愤填膺的,几乎要说点什么了,话都到了最边,却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赶紧捂住了嘴。
“没事。”他摇摇头,像是为了要说服自己似的,又一叠声说,“没事没事没事。”
“真的没事?”
这孩子的状态怎么看都不对劲。
虽然真的很想好好地追问一下,但真不想承认,以甚尔他在禅院惠心里的地位,大概是追问了也得不到答案的。既然如此,他干脆也不要多费劲了,撇撇嘴就当是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一小时后,五条怜就回来了,大概是如约地在演出结束后回来了吧,整个人如沐春风,心情好到开始哼起了他从没听过的曲子,大概是在这场演出中听到的什么歌吧。
“甚尔,你看!”
她把手里的海报摊开来给甚尔看,得意地指着写在上面的金色签名。
“天满同学送给了我他们乐队的海报,还签名了!等到以后乐队出名了,说不定这就会成为无价之宝哟!”
“是吗?”甚尔看起来不太提得起劲的样子,海报也只瞄了一眼而已,倒是多嘴问了句,“‘天满’是谁?”
五条怜眨眨眼:“我同学呀。就是邀请我去看今天的演出的那位。”
“哦……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来着。”
甚尔恹恹地应着。她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对这件事这么提不起兴趣。而五条怜还在眯着眼看他,带着几分嗔怪的意味,这副表情当真像是准备张嘴嚎叫的小白猫。
“你呀,一点都不认真听我说话。”她自顾自给甚尔治罪,“不认真!”
莫名其妙就冠上了一个糟糕的评价,他一点都不准备放在心上,往耳边甩甩手,就算是甩开了她的这句“不认真”,话题也被轻巧地扯开了:“那演出呢,有意思吗?”
“演出呀?还可以吧。”她又抖了抖手里的海报,“所以我才觉得海报会有收藏的价值嘛!”
“……行吧。”
无话可说了。
甚尔看她欢欢喜喜地把海报收进文件夹里,随后文件夹又被藏进了书柜的最深处,看来她确实怀揣着一颗真诚的希望海报快快升值的心。
“下次我们一起去看乐队的演出嘛,好不好?”她还是笑吟吟的,“livehoe真的很有趣哦!”
他也依然固执,像是心头梗了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化作一句硬邦邦的:“不感兴趣。”
“好吧……”
既然甚尔不感兴趣,那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去看乐队的演出了。
哪怕只是为了让签名海报实现价值最大化,顺便为高中同学的伟大乐队事业提供助力,她也必须要好好地支持天满隼的乐队才行了!
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了甚尔有多么不喜欢摇滚乐队。每次从下北泽回来,他都是一副微妙的表情,阴沉的面孔让人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了。更糟糕的是,露出这番扫兴表情的甚尔本人又从来不说扫兴话语,这份诡异的沉默更叫人觉得心情复杂了。
是不是最好别逆着他的喜好,少看点摇滚乐队比较好呢?
大概是在看了第五次演出之后,五条怜才冒出了这种念头。
念头尚未付诸实际,忽然听到天满隼在唤她。
见面的次数太多,姑且算是混熟了,大概是从第三次演出开始,他就能很直白地称呼她为“五条”,而无需加上累赘的“同学”这一后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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