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究竟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在潜意识里并没有答案。
波本的眼神显得迷茫而困惑,不禁令贝尔摩德疑心他是不是不适应新型的吐真剂、根本没听懂这个问题?
贝尔摩德微微蹙眉,或许这个问题太绕太复杂了,得换一个。那问什么好呢?
“什么因素会决定一个人的职业选择?”
先天派认为是基因,后天派则认为是人生中的某段经历:做了某些事,遇到某些人。
组织已经把波本的基因序列分析得很透彻了。但对他的人生经历了解得还不够多,尤其是小时候的。而那恰恰是极为关键的时期,遭遇过的事或人可能会成为未来人生中重要的伏笔。
于是贝尔摩德换了一个更直白简单的问题:“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谁?”
潜意识的空谷里回荡着一个名字:景。
但是那细韧的丝线封住了他的口,将这个处于危险禁区的称呼净化掉了。
因此在贝尔摩德听来,波本口中喃喃着的是:“妈妈!妈妈!”
贝尔摩德对着那双小狗似的湿漉漉的眼睛愣了一下。她审问过许多人,有痛哭流涕的,有癫痫发作的,有沉默不语的。但从来没有人像波本这样直接喊妈的。
众所周知,黑发对金发基因是完全显性。所以波本的母亲估计也是金发。
“但这不是你对着我叫妈的理由!”
金发女郎叹口气,继续将审问进行下去。她用尽可能慈爱的目光看着波本,柔声问道:“透君,你想跟妈妈说什么呀?”
“景(妈妈),我饿了…”
“景(妈妈),我们回家好不好?”
“景(妈妈),不要离开我啊…”
“景(妈妈)……”
贝尔摩德一言不发地听着波本低声诉说着对妈妈的思念,她知道他的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
“波本,这就是你人生的基石吗?”
吐真剂还有剩一些没有注射完,她没有加大剂量而是把针管放了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昏睡的波本终于醒来。
他惊讶地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贝尔摩德正坐在沙发上抽烟,根据烟灰缸里的烟蒂来判断他应该睡了不短的时间。
波本仔细地回忆着审问的细节,最后一段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不由得被吓出一身冷汗。
“不过既然还活着,那就是通过考验的意思吧?”
“你醒了?”贝尔摩德淡漠地问道。
“抱歉,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无妨,正常反应。”
金毛犬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试探着问道:“那玩意儿用起来挺难受的,下次能放过我吗?”
波本原本以为他会像之前一样得到「视情况而定」这样的答案,不曾想贝尔摩德答道:“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波本松了一口气:“那我可以走了?”
“慢着,你今晚还有任务。”
“诶?”
“该去解决赤井秀一了。”
血溅当场
深夜,头戴针织帽的男人走进了来叶山康复中心。
“秀?你不是去买咖啡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茱蒂奇怪地问道。
“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想回来看看。”
“你还好吧?听上去嗓子有点哑,该不会是感冒了吧?这里一切正常,没有异样。”
“那就好,我去看看基尔。”
“我陪你一起去?”
“不必。”
10分钟后,赤井再次出现在茱蒂面前,fbi女探员惊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茱蒂?”赤井拎着一罐咖啡问道。
“我、我刚才看到你走过去了…难道是贝尔摩德?”
赤井眉头一皱,也没有喝咖啡的心情了,正欲飞奔到2楼查看情况,却在电梯门口遇到了卡迈尔。
赤井一看对方的表情就知道已经和冒牌货打过照面了,急忙问道:“他刚才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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