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经营能力都被严重质疑,大额贷款基本就不用想了。
&esp;&esp;不过没关系,还有b计划,闻亦名下还有不少房产,回头先挑两套好出手的变现,差不多也够了。
&esp;&esp;于是闻亦也不再提贷款的事,体面地转移话题,开始聊些别的。
&esp;&esp;澄园装修是园林的样子,包房临水,木窗挂卷帘很有古色,窗外修竹松柏一应都有。
&esp;&esp;为了透气,门窗没关。闻亦透过窗,突然看到了盛星河,他身边还有几个人。闻亦看到他的脸从帘子下面一闪而过,进了隔壁的房间。
&esp;&esp;银行经理也看到了,立刻站起来,说:“那不是我们银行的老赵吗?闻总,我过去打个招呼。”
&esp;&esp;闻亦点点头。没拆穿他,什么老赵,这人是看见盛星河了。
&esp;&esp;闻亦一个人坐在包厢,窗外水声潺潺,再和着隔壁不停传来的欢声笑语,更显得闻亦这边很寂静。
&esp;&esp;他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灌了下去。
&esp;&esp;银行经理把他撂在这边半个多小时才回来。
&esp;&esp;闻亦已经醉了,问:“他们聊什么呢?”
&esp;&esp;银行经理随口回答:“也是贷款的事。”
&esp;&esp;闻亦茫然抬头:“盛星河也要贷款”
&esp;&esp;银行经理不知道是不是聊嗨了,说:“他肯贷就好了,现在是我们求着他贷。”
&esp;&esp;话刚说完,他就自觉失言了,想起自己前头还拿贷款批不下来应付闻亦,尴尬地看了看闻亦的脸色,看出他没生气才松了口气。
&esp;&esp;闻亦没生气,就是有点感慨,也更加直观地看到了现在他和盛星河的差距。
&esp;&esp;下午时下了一场雨,澄园有些湿漉漉的,树木遇水后颜色更深,像被雨染的。
&esp;&esp;盛星河没待太久,酒都没喝,时间差不多就起身要告辞。他不让人送,自行离开了。
&esp;&esp;从包房一出来,他就看到庭院里站了个醉鬼。
&esp;&esp;闻亦看起来醉得不轻,还站在两个亭子中间的风口,傻子似的左顾右盼,活像电风扇成精。
&esp;&esp;他有些迟钝地抬起头,看着盛星河,看着,看着。
&esp;&esp;看了好几秒后,闻亦缓慢地绽放出一个让盛星河很熟悉的笑容。那种吊儿郎当,虚情假意的笑。
&esp;&esp;现在看真的很假,一种模式型的笑容。
&esp;&esp;闻亦朝他挥了挥手,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醉意:“小星星。”
&esp;&esp;盛星河和他距离还有那么远,这声音飘过来时弱得像阵风。
&esp;&esp;闻亦朝盛星河走过来,亲亲热热地问:“你这么快就要走了啊?”
&esp;&esp;他说话的语气没有时空感,和两年前一样,听不出任何差别。
&esp;&esp;如果就着现在这个场景的时光轴折一下,把现在和两年前的图层叠一起,就会发现闻亦的神情态度没有一丝变化。
&esp;&esp;面目全非的只有盛星河一个。
&esp;&esp;盛星垂眸看着闻亦,眼中没有温度,仿佛天生的无情无欲。
&esp;&esp;他没说话,就像没看到似的,目不斜视地越过闻亦,往大门方向走去。
&esp;&esp;快到大门口的时候,盛星河回头远远看了一眼。闻亦坐在台阶上,收着腿,把额头抵在膝盖上,整个人缩成一团。
&esp;&esp;冻死你活该,坐在风口。
&esp;&esp;盛星河冷漠地收回视线,脚步一点都没有停顿地出了大门。
&esp;&esp;闻亦最近有点焦虑,据他所知,已经有股东将股份卖掉了,这说明对方的触手已经渗透到了闻风医疗的高层。
&esp;&esp;他找到了那个股东,人家倒是也痛快,直接承认了,说对方出了两倍的价格。
&esp;&esp;闻亦本来还想着能以高出原价一两成的价格收回股份,但是对方直接开价两倍,这是要打资金仗。
&esp;&esp;如果自己也出双倍的价格,股东们肯定还是更愿意优先卖给他,可他现在的问题就是缺现金流。
&esp;&esp;大额贷款没贷到,而他名下的房子单价都不低,变现没那么快。
&esp;&esp;时间紧迫,情况一下子严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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