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玉矜便是那时开始流浪,半吊子水平加上嘴甜,也糊弄着长大了。
公主,我是女人,你知道的。
任谁迷迷瞪瞪醒来得知自己成了第四任驸马都会惊惧。
寻常公主的驸马也就算了。
这可是历朝历代最寡的公主,折磨死了三任丈夫。
蒲玉矜先不管动机,也不觉得自己的身板能在风雪里跪上几夜。
恐怕不到半个时辰便嗝屁了。
要的就是女人,游扶泠看对方站得老远,过来。
她换下了华服,首饰还未摘下。
寻常人压不住的首饰在她身上堆叠却不繁琐,只觉得贵气扑面而来。
这样的热闹,却无法影响她冷淡的眼神,蒲玉矜犹豫片刻,对方却不耐烦了,快点。
蒲玉矜:殿下,臣身体抱恙,恐不能服侍。
她满脸的绝望令人讨厌,游扶泠问:你心里有人?
那倒是没有,年幼时是有一门亲事,随着战火,也作废了。
这张脸比丁衔笛病气许多,说话也算欢脱,但有条件。
我看她和侍女待在一块都比和我待在一起快乐。
游扶泠哼声道:那人呢,还活着么?
蒲玉矜颔首:活着,已经成婚了。
那游扶泠放心不了多久,又问:叫什么,她还记得你么?若是合离,还会和你在一块么?
蒲玉矜在公主府两年,怎么不知道公主的心狠。
低声补充道:我们未曾见过,成婚也是我的猜测,毕竟年岁渐长,大多数姑娘都已成婚了。
游扶泠许久不言,窗外的鸟雀飞走,她才开口:你真不记得了?
站在她跟前的医官一瞬露出诧异的神色,心想难道她知道了?
记得什么?蒲玉矜问。
游扶泠:记得我。
她望向对方,这张和丁衔笛一样的脸连小动作都如出一辙,偏偏没有任何的清醒的迹象。
那她要怎么把对方唤醒。
游扶泠完全不想融入这个世界,她和丁衔笛的思维方式也不同。
一个是体验派,一个完全不体验,一起打游戏只会是剧情党和通关党。
公主说笑了。
蒲玉矜摇头。
游扶泠闭了闭眼,那今晚就洞房吧。
蒲玉矜:什么?
公主撑着脸,饱满的额头点缀着一颗珍珠,素来冰冷的眼神似乎隔着衣裳把蒲玉矜扒光了,驸马不就是疏解欲望的么?
蒲玉矜心想前几任驸马纾解哪门子欲望,暴虐欲望吗?
她的身体可顶不住闷棍和鞭子啊,公主府也有秘密,每一任驸马身份都是不凡的纨绔,可以通过殴打折磨撬出点什么。
难道她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
蒲玉矜垂头,指甲刺进掌心,殿下,臣体弱多病,恐扛不住您的特殊爱好。
游扶泠很少见到丁衔笛这样的姿态,心情好了许多,什么爱好,鞭子、蜡烛和尾巴?
青天白日,她蹦出的每一个词都令蒲玉矜绝望,她似乎看到了自己报仇之路的中道崩阻。
殿下,为何是我呢?
撇开性别,蒲玉矜也实在不懂。
她入府已有两年,若是公主真见色起意,也不会这时才后知后觉。
她思来想去,连家里那个大馋丫头是公主的人猜了一遍。
不料高位上的女人忽然笑了一声:丁衔笛,你也有今天。
蒲玉矜茫然抬眼:什么丁衔笛?
她看不到自己眉心的道侣印若隐若现,游扶泠却已然确认。
她想了想,略带几分恶劣道:是我爱慕的人,她辜负了我。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