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祖的声音。
丁衔笛看了几乎把头埋在果子里的蛇头,噢了一声,它的话怎么能全信呢。
梅池早就看出丁衔笛对巴蛇态度很怪,不然以二师姐的个性,也不至于恶劣到这种程度。
她似乎想问,又咽了回去,啃了两口烧饼。
丁衔笛:你不是说在天都见过司寇荞么,我们等会找找去?
她在哪家铺子?
梅池:现在去。
她刚才还一副不着急的模样,丁衔笛欸了一声,等会儿,我换身衣服。
梅池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她只是不懂为什么丁衔笛每次和游扶泠一块就像打架,忍不住问:二师姐,道侣一定要如此见血么?
巴蛇熬了一宿找了个软榻补眠去了,很快室内就是它震天响的呼噜声。
丁衔笛迅速换上衣服,什么见血?
梅池指了指她被衣领遮住的脖颈,还有袖摆覆盖的伤口,游扶泠也太凶残了。
丁衔笛:她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你们可是天阶道侣,死都
少说两句吧,丁衔笛压低了声音,把梅池推出门外,她现在也不信这个了。
清晨的青无楼鲜少有人走动,天都是个不夜城,谁来都会被这里的繁华迷了眼,哪怕修士也能熬上几天几夜,长此以往,依然作息颠倒。
啊?这都不信,那她还想要什么?
梅池还记得她们结为天阶道侣那日的天雷,预示了这二人命格的不凡。
这一路谁都这么说,梅池还是不懂,天绝和地尽在一起各取所需之外,到底还有什么用处。
想要丁衔笛看了看手背上挠痕,没几天是消不下去,想要我永远留在她身边。
梅池眨了眨眼:那师姐你不是已经在她身边了么?
丁衔笛唉了一声,人就是这么不满足啊。
梅池:炫耀什么。
她如今披着祖今夕的外袍,背着的小包上还挂着祖今夕从前送她的香囊。
丁衔笛看了一眼,站在台阶下问了梅池一句:如果你找到她了,她还坚持想翻海去另一个世界呢?
梅池捏着香囊,并没有过多思考,抿了抿唇道:她如果还想吃我,就吃好了。
我不害怕。
丁衔笛:当真?
梅池在青无楼的装扮也和从前不同,两个包包头早就拆掉了,和天都大部分的女子一样梳着发髻。
从前圆滚滚的脸瘦了一些,眼神依然清澈,却沉稳许多。
那至少在被阿祖吃掉之前,我想亲亲她。
丁衔笛:
我们点星宗怎么从满门忠烈变成满门纯情了,我没觉得我纯情啊。
昨晚游扶泠还骂我色鬼来着。
一个个的。
卢追云这样,梅池也这样。
丁衔笛:这样,我有一计,若是你找到祖今夕,应该能用上。
可以助她翻海,也可以让你活下来,也可以
楼外鹤唳声声,琉光大陆早就没了妖族,天都可见的全是机械妖兽。
无人知晓万年前妖族发生了什么,有人说魔气吞噬,这一脉早就断绝了,也有传闻他们被封存于某个秘境,困于其中,需要机缘方可打开。
丁衔笛在天极道院看过无数琉光大陆的传闻,最后借助大荒之音前境才忆起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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