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都没有因为那个突降的神谕下凡,她就能在天庭长大,或许哪日便有机会与来上任的阿司见面想到这里,她恨不得立刻冲去相府把想出这等馊主意的金秋挫骨扬灰!可要是没在人间与阿司相遇,她们还会有机会在一起吗?
她想着孰湖所说的红线,咬紧了唇瓣。要让阿司受八十一世的苦难,她宁愿与阿司并无姻缘,只要阿司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她就知足了。
阎雨泽觉得神印纹隐隐作疼,她伸手捏着眉间,用蛮力让疼痛缓解。
穆白见她对自己下手野蛮,赶忙把她手扯了下来,捏在手心里困住,嘴上不好听,心里却是疼惜,“你犯什么糊涂?是不是又开始怪自己了?”
“雨泽小姐,缘分如此,天命难改,你千万不要责怪自己。”孰湖叹出一口气,然后抬头看着穆白,“阿司,你刚才所说的霁月她们也会有危险,是什么意思?”
穆白知道孰湖和阎雨泽一样,自小受了天神帝不少恩惠,心里的天平一开始就是歪的。但经过这次孰湖亲耳听闻天神帝的歹心,她应该也有心理准备了。她抿了抿唇,把太乙真人所说的关于三兄妹的身世又如实地讲述了一遍。
孰湖有亲眼所见在前,听到这事后已经不意外天神帝会下此毒手,只是她听罢也开始担心起霁月和羲阳。
“月儿在哪儿?我去看看她。”她心慌慌未定,想要见见霁月才会安心。
“应该是和师父和哥哥一起,要不在隔壁院,要不在前殿呢。”
孰湖感激地点点头,“好,我顺道将此事告知真人。”
太乙真人这些年云游四方就是为了到处找能加固建筑的方法和材料,在他几千年的不断努力之下,这太乙宫不光是入口难寻,就算找到了也很难攻破进来,是以能够庇护他们许久。
穆白于是安了些心,醒了之后,又在太乙宫里过来两天安生日子。
羲阳霁月、以及孰湖和阎雨泽都暂时照常去值守,以免行动诡异,打草惊蛇。太乙真人担心天神帝那边总会警醒,太乙宫又做不全防护,所以第三天下午用了饭没多久,就进了别院,把穆白从阎雨泽的怀里给硬拖了出来。
“起来练功!”
穆白两腿一软,几乎贴在地上被她师父拖去了练功场。阎雨泽看她在地上磨着走,心疼得要命,紧跟在后面想拉她,奈何跟不上太乙真人的步伐,只好一路追到了练功场,等太乙真人松开手,才连忙扑过去抱起穆白。
“真人阿司才醒,身体仍虚。”
太乙真人哼一声,“虚什么虚?她是昊君的小女儿,为天地灵气所聚,受了伤也能极快愈合。小丫头片子,从小就爱偷懒装病,为师还不了解你?”
穆白见被识破,撅了撅嘴,推开阎雨泽的怀抱,乖乖地从地上自己爬了起来。刚刚还磨在地上有些破损的皮肤,顷刻间就修复完成,一点看不出痕迹。
她确实忍不住偷了两天懒,开始时她还意志坚决地要好好练功,可醒来后被阎雨泽百般呵护,要不背着要不抱着,脚不沾地,饭都张口就喂进嘴里,实在是太舒适了一些,难免耽于美人温柔乡
阎雨泽见她在师父严厉眼神下动作竟这么麻利,一改前两日那副娇弱不堪的模样,心里也明白了太乙真人说的是实话,于是摸了摸鼻子,闭上了嘴撤去一旁。
“蹲下。”太乙真人绕到穆白面前,手里的拂尘尾敲在了穆白的大腿上,“下去一点,摸螃蟹呢?”
又来了又来了,她曾体会过的,师父的魔鬼训练。
穆白做好马步架势,脸上委屈巴巴,又不敢忤逆太乙真人,往下又蹲了些。
“嘶啊。”
毕竟是太久没练了,穆白蹲了半刻就开始腿抖发麻,又不敢一屁股往地上坐,嘴里憋不住叫出了疼。
太乙真人站在她身前巡视,听她叫疼,又是一个拂尘尾打在大腿肉肉最多的地方。
“合上嘴不准出声泄气,屏息运气!”
阎雨泽不敢拦阻师父训徒弟,心里又舍不得,只好咬着手指,忍下不痛快,在后侧的小亭子里目睹了穆白被练到浑身汗湿。过不了一会儿,羲阳和霁月也过来了,坐在阎雨泽旁边,一人手里捧了两瓣西瓜,霁月还热情地分给了阎雨泽一块。
太乙真人望了望日头,见夕阳西落沉底,这才喊了停。他话音一落,穆白瞬间跌坐在地上,手脚都抽起筋来。
太乙真人瞥她一眼,“一月不练就成了这副模样。”
穆白没了力气叫疼,余光瞧见小亭子里的吃瓜三人组,忿忿地指着她兄姐,“师父!不公平,哥和姐怎么不练!”
小亭子里两个被点名的人影浑身一僵,瓜皮都被捏碎了。
哪知道太乙真人胡须一动,笑了笑,“羲阳和月儿日日都去值守,功力只增不减,你呢?只知道谈情说爱!”
这下小亭子里另一个人也僵了僵,被当做累赘了,她羞意顿起。
穆白还想说些什么,就被她师父堵了回去,“明日起,每日卯时来练功场报道,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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