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富江觉得那只手真是美极了。
有什麽东西在他的脑子里沸腾起来,像一壶烧开的水。
指尖落下的猩红液体全部落在了他脸上,在白皙的脸颊滑落,绽放罂粟般的纹理。
那只手平稳的抬起眼前半人半蛇的生物,富江眼前一花,残影伴着劲风掀起他的黑发,随即房间传来重物砸进墙壁的声音。
柜子支离破碎,集塔喇苦笔直的立在床边,变形的手还未恢复无害的样子,他垂落的手,有血顺着指尖落进被子里。
集塔喇苦若有所思地注视农场主落下的方位,直到硝烟渐渐散去。
“不要装死。我知道你还活着。”
地上惨白的“尸体”听到这话,出现轻微的颤动。农场主查理睁开眼,随即翻身咳出一大口血。
“你什麽时候察觉的?”
半人半蛇的怪物勉强支撑身体。
查理是想问集塔喇苦今晚发现异样的时间。集塔喇苦却托着下巴,给出了意想不到的答案。
“在搬来的那天晚上。”
他摊开单手:“那桶提到花田的内脏,属于30-40岁之间的人类。”
查理的瞳孔剧烈收缩:“你……”
这个答案富江也没预料到。
“也因为那桶内脏,我才能发现后山洞穴里的那条蛇。”集塔喇苦歪歪头,“那东西……其实是你的子嗣吧?”
当说出后山的存在,查理已经肉眼可见的暴怒了,可集塔喇苦似乎并不介意给出致命一击。
“托你的福,我才能顺利的找到它。那东西是一个极好的研究对象。正巧家里的牢房关着一个杀不死的人类,家里有意将这条蛇【偷取并转移到自身】的能力运用到那个人的身上。”
集塔喇苦说出这些话时,轻松的语气,尾音明显的上翘,散发出显而易见的愉悦。
但查理却被疯狂摧毁了理智,他不顾一切的冲向集塔喇苦,随即被软成长鞭的手臂切成了无数块。
“卡……卡……”
查理到死都在叫着那条蛇的名字,还不知道他的子嗣已经早一步步入长眠。
男人的气息微弱下去,双眸逐渐蒙上一层死者特有的灰膜。
一切尘埃落定。
集塔喇苦的目光放在富江的脸上,发现他正出神地望着地面那些尸块,神情中没有畏惧,没有嫌恶。
异样令集塔喇苦的目光变得专注,他用观察新奇事物的目光,探查富江的每一丝异样。
此刻,富江只觉得那些血红色的肉块莫名的吸引人的视线,尤其是那些鲜红色的血液,仿佛化作密密麻麻的生物在他的细胞上跳舞。
身体深处升起一种难耐、甜蜜的酥麻,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指,控制不住的将它们戳上那些鲜红的肉块。
柔软的触感十分新奇,像材质柔软的玩具,让他忍不住抠挖出更多猩红的液体。
就像刚刚懂事的孩童独自摆弄着玩具,富江的表情中生出一丝满足的微笑,泪痣在眼下散发出甜美的蜜意。
“你很喜欢那些尸块吗?”
房间中,集塔喇苦的声音染上明显的兴趣。
好似刚刚察觉房间内还有其他的存在,富江慢慢抬起头,布满红晕的脸上撑起笑。
他轻舔指尖的血迹。
“它们……”
好想切的更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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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有很多城市没去过,富江却选择终止这段旅程。
回去的路上,他们所乘的飞空艇遭遇到迁徙的鸟形幻兽,损坏了一条螺旋桨,不得不在就近的城市迫降。
小城市没有设立飞艇公司。接下来的路程他们转乘火车,而集塔喇苦的猎人执照为他们换到了最豪华的包间。
景色从窗外快速掠过,越往北走气温越低,如果出发时还能看到农人在田地劳作,随着几天时间过去,爬上冰霜的玻璃外,已经难见到生机勃勃的画面。
富江端详着自己的手指。这些天他经常出现恍神状态,大多在一个人独处的时间。那趟农场之旅虽已结束,但手指触碰那些鲜红色肉块的奇妙触感,好像还在指尖挥之不去。
车轮在铁轨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轻微摇摆的列车驶入隧道。
富江坐在一片黑暗之中,唯一的光源来自门扉下走廊透进的光辉。
鬼使神差的,他伸出舌头,舔上手指。
没有味道。
但大脑却仿佛隔着记忆,将那晚的甜腥传递回来。独特的香味刺激味蕾,他的身躯不禁颤抖着,渗出一层高巢之后才有的细汗。直至集塔喇苦推门走进屋子,他才回神般抬起头。
集塔喇苦走进房间,抬起手,却没开灯。他的动作止步在距离开关一厘米的位置。
昏黄的光晕从他身后的走廊漫进来,但房间还是透出一种密闭的黑。身姿纤薄的美人坐在房间的床上,眼底因为那些光线沉淀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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