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为什么？”
&esp;&esp;“当年高二那会儿坐第一排吹寒风吹的。”
&esp;&esp;是哦。当时他和明来谈恋爱，张阅宁为了给他们腾空间，考了第一名还要选择那样一个受虐位置。
&esp;&esp;初阳觉得他不是受寒体质，而是有受虐倾向。
&esp;&esp;好像只要他受虐了，自己就会巴巴地凑上去照顾他。
&esp;&esp;但……的确是这样。
&esp;&esp;他冷了，自己就控制不住地把围巾给他戴，似乎只要有自己的体温在，他也能很快暖和起来。
&esp;&esp;他发烧了，自己就缩在宿舍里那逼仄的小床上替他擦酒精降温。
&esp;&esp;他从没对明来这样做过，不是他不想，是他们没有机会。
&esp;&esp;“宋初阳！”
&esp;&esp;“啊？”
&esp;&esp;张阅宁注视着他，面色深沉。
&esp;&esp;他不开心了，初阳能看出来。难道他看出来我在想什么了？
&esp;&esp;“啊，那个，张阅宁，你还在跑步吗？”
&esp;&esp;“嗯，在跑。”
&esp;&esp;“其实我觉得你身材很好，不用……”
&esp;&esp;“嗯？”
&esp;&esp;“就是，最近武汉不是出现了一批肺炎患者吗？我们老师说有很大的可能性会人传人感染，你看你天天这么出去跑，很危险。”
&esp;&esp;“哦~”张阅宁道，“这是来自男朋友的关心吗？”
&esp;&esp;初阳避开他的眼神，胡乱说：“反正你注意一点，天天感冒是怎么回事儿？！”
&esp;&esp;“好，那就不跑了。”张阅宁笑道。
&esp;&esp;初阳点了点头，想到宋先凌。
&esp;&esp;又一周过去了，爸爸并没有发消息给他，初阳倒是要亲自打电话问问他都在干嘛。
&esp;&esp;“嘟——”
&esp;&esp;“嘟——”
&esp;&esp;电话响了两声后，宋先凌接了。
&esp;&esp;张阅宁走到初阳身边，初阳飞速看了他一眼后才道：“爸。”
&esp;&esp;“嗯。”
&esp;&esp;“那个……就是，您认识方同吗？”
&esp;&esp;“……”
&esp;&esp;静了整整有十秒钟，宋先凌才沉沉开口：“不认识。”
&esp;&esp;“哦。”初阳心跳得飞快，“那个，21号，你要回来吗？我们一起去看妈妈。”
&esp;&esp;又是漫长世纪般的一分钟，宋先凌的语气却温和了起来：“我来不了。”
&esp;&esp;“可是您每年……”
&esp;&esp;“宋初阳！”
&esp;&esp;“啊？”
&esp;&esp;“好好学习。”
&esp;&esp;初阳：“……”
&esp;&esp;“好好吃饭。”
&esp;&esp;有毛病吗？突然这样。初阳向张阅宁撇了撇嘴。
&esp;&esp;“然后回家。”
&esp;&esp;“啊，当然要回家。”初阳心虚。
&esp;&esp;“那没事儿我就挂了。”
&esp;&esp;见初阳舒气，张阅宁忍不住问他：“这么怕你爸？”
&esp;&esp;初阳重重点头。
&esp;&esp;“你怎么不跟他说你进项目组的事儿？”
&esp;&esp;“他不在意。”
&esp;&esp;张阅宁：“……这样啊。”
&esp;&esp;“走吧。”
&esp;&esp;
&esp;&esp;12号，期末考完最后一科，初阳在门口见到方晴好。
&esp;&esp;她穿红色毛衣，复古牛仔长裤，外套一件黑色呢子大衣。
&esp;&esp;她个子很高，人也瘦，抱臂随意散漫地靠在对面墙上，透过拥挤人流朝他投过来一双期待的眼神。
&esp;&esp;初阳有些恍惚。
&esp;&esp;是因为临近妈妈的忌日而让他出现幻觉了吗？他竟然觉得方晴好有点像妈妈。当然，只是一点点。
&esp;&esp;他对妈妈的印象不深，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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