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萧韫对王爷情比金坚,现在看来,也不枉费他这几日总在萧韫面前秀自己的阳刚壮实的身躯。
林见山去贺县时,偷偷摸摸的,回来时风风火火,队伍严整肃然。
林见山最先离开队伍,一路风尘仆仆,到淮都郊外马场门口时,故作云淡风轻,悠然进入大门。
他远远听见孟驭滔与萧韫传来笑声,循声望去,萧韫捻着一块糕点,往孟驭滔的嘴里送。
好好好,这才几天,奸夫淫夫就搅和在一起。
林见山气笑了,默不作声,往椅子上肆意一坐,继续等萧韫过来纠缠自己。
桌上的糕点,瞧着品相不错。许是饿了,林见山往嘴送了一块又一块糕点,茶喝了一盏又一盏,茶味近乎白水,依旧没见到萧韫过来。
他等不下去,起身站在歇马亭营帐门口,又不想让萧韫看到,莫名躲在营帐里面的门边,远远偷看这对奸夫淫夫,手中念珠捏得咯咯作响。
孟驭滔御马在侧,一只手牵着萧韫的马缰,侧头望向萧韫时,意气风发,少年英气勃勃。
风沙太大,林见山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可萧韫那厮的笑容过于灿烂,让他看着心里窝火。
一啸正巧要进来禀告都料匠一事,林见山远远见着一啸,立刻跑回正位坐好,端起茶杯,故作高深,细细品尝茶味白开水。
“王爷,都料匠们已安妥,底下人正在审问。”
他举起茶杯,垂眸不说话。
“王爷为何一脸深沉?可有地方疏漏?”
“去把那对奸夫淫夫带上来。”手中茶杯往桌上一放,他带着怒火说,“把他们送去浸猪笼!”
“王爷,那是孟将军,孟将军是听王爷您的命令,才……”
之前在边关军营里,一啸与孟驭滔还一起吃过酒。眼下,王爷怪罪,他忍不住为孟驭滔说话。
“把萧韫带来,姓孟的,本王不想看到他。”
这才几天,孟驭滔竟然能勾引到萧韫,难不成孟驭滔比他还有魅力不成。
如果孟驭滔没勾引到萧韫,那就是萧韫勾引他。
浸猪笼!
一啸领旨,转身还没出门,外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萧公子,你脚扭伤了,我抱你进去。”
“孟将军……我好重哒……”萧韫的呼唤声几乎在空中荡出波浪纹。
◇ 让萧韫伺候本王沐浴
进入营帐的瞬间,萧韫看到林见山坐在中央,吓得脸色苍白,立即从孟驭滔的身上下来。
两个男人抱在一起,恶心!林见山心中骂道。
“王爷回来了,几日不见,削瘦许多。”萧韫一瘸一拐,缓慢走到他面前,红晕一直铺盖在脸上。
孟驭滔看着萧韫的走路姿势,不免有些心疼。
刚刚萧韫下马的时候,一时不小心,扭到了脚,当时他来不及扶萧韫一把,这才扭到。
孟驭滔:“王爷,萧公子受伤,应尽快找大夫来看看。”
“下去。”林见山冷声喝道。
“王爷……”
一啸立即冲上去,暗自拽住孟驭滔,眼睛眨到几乎快抽筋,示意他赶紧出去。
孟驭滔满心疑惑,剑眉紧蹙。他暗自思忖,自己分明已将命令执行得妥妥当当,毫无差池,可王爷那神色间却流露出一丝难以名状的不满。
目光悄然投向一旁的萧韫,他心中泛起一丝忧虑,也不知道萧韫是否会遭受惩处。
萧韫取了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在林见山的身侧坐下去。
“这几日练得可开心?”林见山率先打破沉默。
两人终于不再是久违的沉默,每次总要隔一段时间之后才讲话。
“白马秋日驰,连翩响金羁。孟将军策马有道,雄姿勃勃,自然是气宇不凡。”
林见山差点把手中的茶杯甩出去,冷声讽刺道:“白马秋日驰,气宇不凡,本王问的是你练得可开心?没让你夸人。”
“心情不太好。”
“何以见得?”
萧韫面上露出温润的笑意:“多日不见王爷,萧韫心中思念得紧,只是不知王爷这几日,可曾有想起萧韫?”
“花言巧语,你挺雅兴的,白马秋日驰,气宇不凡的那位,没逗你愉悦?”
“练马,只有辛苦,哪有愉悦。孟将军一心教授我马术,很是用心。刚来那天,我险些从马上摔下来,还是孟将军救的我。”
林见山看着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亮亮的,不知为何那口浊气始终堵在胸腔。
这才几天,两人就搞在一起?
他想把桌上的茶杯砸了,心里开始追究这提议是谁提出来的?
对,是苏仁意,这王八花孔雀。
“砰——”一声重响,茶杯掀翻在桌上,身侧的萧韫吓了一跳。
气氛再次冷到极致。
萧韫揉了揉脚踝,偷瞄他,茶色眸里略有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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