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推移,一点点化脓感染,伤口从不起眼的小伤口扩散到越来越大,先是皮肤、肌肉,再是血管、骨头、五脏六腑,再然后就是窒息和绝望,就好像周围到处都充斥着你的气息,却又找不到你。就是那种想发疯都没地儿疯,想声嘶力竭地喊,却连喊的方向都没有,明明不痛,却让人难受得想拿刀子一刀刀地割了自己。”
谢轻意默然。不愿再谈下去,她指了指旁边的位置,说:“别压着我,也别抱着我睡,各睡各的。晚安。”
施言没动,继续抱紧谢轻意。
谢轻意有点生气了,冷声道:“施言。”她将手伸出去,要去拿手机叫保镖。
手离床头柜有一段距离,要拿手机得探出身子才行,但被压着,动不了。她说:“信不信我喊人了?”
施言掀开被子,坐起身,比人鱼更具诱惑力的曼妙身材就这么曝露在谢轻意的视线下,柔顺的长发落在胸前,半遮半掩半隐半现,更添魅惑。她说:“行啊,你让保镖进来把我这样拖出去,看是谁吃亏。”
谢轻意抚额,叹气,说:“行啦,只能抱!”
施言的眼里漾出笑意。她麻利地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又贴着谢轻意躺下,将手搭在谢轻意的腰间,轻轻地将人揽入怀里。
谢轻意其实已经有点困,说了句:“别吵我睡觉,不然让女保镖进来把你裹成春卷扔出去。”她调整好睡姿,靠在施言的怀里,闭上眼睛,入睡。
施言轻了下谢轻意的头顶,揽着她,没有睡意。她向来睡得晚,这会儿并不困。可能抱着谢轻意睡觉,那叫一个安心满足。
她想问谢轻意有没有想过她,发现谢轻意居然睡着了,呼吸均匀沉稳,人也整个儿放松下来,睡得那叫一个沉。施言震惊了,心说:“睡眠质量这么好了吗?”
她又去捏谢轻意的鼻子,不到十秒钟,谢轻意睁开眼,眼里迸出怒火。
施言赶紧松手,轻轻拍着谢轻意的后背哄她入睡。
谢轻意调整睡姿,脸贴到施言胸前的柔软部位,又一次沉沉睡去。
施言这次没再吵谢轻意,搂着谢轻意舍不得睡着,也不敢动,直到一只胳膊压得有点麻,才调整了下动作。之后,慢慢有了睡意,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清晨,谢轻意让闹铃声吵醒,没睁眼便感觉到旁边有人,熟悉的触感让她差点又贴上去蹭蹭,好在忍住了。
她拿起手机,关了闹铃,切进加密界面看了眼消线。卫致敬发来消息,是一段视频。视频里,警察正在围堵桥本樱,但她的身手实在太好,比猴子还能蹿,快速移动,连蹦带跳,连枪都瞄不准她,顺利让她突围跑到大街上,再一个跃身落到停靠在角落的摩托车上,随着她点火,摩托车轰地一声启动声响中,巨大的爆炸和伴随着油箱爆炸燃烧的火焰腾起。
桥本樱和摩托车一起被炸成碎块,碎块落在地上,上面沾着汽油还在燃烧。
原本睡着的施言让闹铃声吵醒,她有点困,打算再眯一会儿,但发现谢轻意居然破天荒的没直接起床,而是看起了手机,好奇地凑过去,正好看到桥本樱骑上摩托炸成碎片的场面。她问:“谁干的?”
谢轻意说:“我只是想送她局子,但你猜,谁怕她进了局子后招出些有的没的?”那些业务,桥本藤接触得不多,都已经够令他们喝一壶的了。桥本樱十来年的经营,那要是挖出来,够端几个大型跨国团伙的。
施言有点担心警察会不会怀疑到谢轻意身上,又想起昨晚从浴室出来时听到谢轻意正在给警察打电话,将桥本樱的位置告诉他们。他们有内鬼的可能性都大过谢轻意炸死桥本樱的可能。相对来说,真要把桥本樱身后的团伙全端了,谢轻意才是最保险的。要不然,天晓得对方什么时候给谢轻意来一下,好报复。
她问:“桥本樱身后的那些人会不会报复你?”
谢轻意说:“你猜我有没有安排人手顺着桥本樱继续往下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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