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她一眼:“哟,你也是蛔虫成精了?”
施言说:“倒也不是,你的情绪变化还是挺明显的。”
谢轻意“呵”了声,没反驳。她又不是草木,对着喜欢的人,情绪变化能不明显么。
施言没问什么事让谢轻意心情不好,毕竟看起来也没有多不好,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谢轻意周四、周五的课都比较紧,要是中午回去休息,往返车程都得有五十分钟,这等于牺牲掉了午休。高强度学习工作,为了身体健康和保证效率,充足的睡眠很重要。
她需要在学校边上找一个安全有保障能够供她午睡的房子。
学校附近独栋别墅房源就那些,再把有高围墙、正在出租出售的排除掉,不用考虑,没有。她能住到二十多分钟的车程外,就是因为没有符合她这要求的。
有围墙,安排上有保障的,没出租出售的,还是有的。她对施言说:“把你学校边上的房子借我住住。”
那房子是施言买来投资的,离学校直线距离三百米,开车到校门口,再换上自行车就可以了。
施言自是一万个愿意,可谢轻意放弃更便捷的宿舍,跑来找她借房子住,明显有情况。她说:“我能问一下,发生什么事了吗?”
谢轻意说:“知道我的室友冯希吧?”
施言说:“知道,宋秋叶的表妹。”
谢轻意把她之前去收拾桥本藤时遇到冯希,以及刚才的事都告诉了施言。
施言“哦”了声,略微琢磨了下,问:“冯鲲想查这事?”
谢轻意说:“甘龙给了线索,想来是想顺便查一查的。”可她看不上冯鲲派才刚十八岁的亲生女儿出来查这事的行为。
众所周知,她连自己的亲伯父、亲爹都能往死里收拾的人,冯鲲还把女儿派出来,是赌她很善良么?一个对着自己亲生女儿都没多少顾念之情的人,能有什么好谈的。冯希真要有那头脑和身手,能应付得了也就罢了,可她明显应付不了。这就是一场不对等的局。
谢轻意觉得自己搬出来,避着点,就是对冯希最大的善良,多的,没有。
施言说:“宋秋叶跟冯希的关系挺不错的。我之前听宋秋叶讲,想看看能不能给冯希喂点资源,干出点业绩,将来好往上走。”
她又想起谢轻意的外号,谢貔貅。
这祖宗的路子野,道道多,是真的肥。樱花会的买卖,这祖宗一眼没看上。黑产不沾也就算了,明面上的那些产业人家也嫌肉少懒得费劲,让朱雀会的中层赚了个饱。
她问:“冯希没跟你主动结交?”同住一屋的室友关系不利用起来,让亲爹出来掺合一脚,有点舍近求远了吧。
谢轻意说:“有啊,舞会,让毛世佳和桥本藤搅了兴致。”
施言挺好奇的,问:“你们平时在宿舍没交流吗?”
谢轻意把她每周有多少课、多少作业报给施言。
她比别人还晚两周入学,最近都在补前两周漏下的课。好多同学开学前就已经在上网课,再加上国内外的教学方式、教材全都不一样,她又是花钱跳过过渡过程进来的,就只能查缺补漏天天啃书了。课业重,还要抽出时间捶人,哪有功夫去搭理冯希影响她学习。
施言瞧见谢轻意让学业压得死死的郁闷样,乐了,“噗哧”笑出了声,说:“可真难得。我还以为谢大小姐凭借过目不忘的本事,能轻轻松松拿捏学业呢。”
谢轻意扭头看向施言,说:“你当初好像也没少搞事,还有时间经常混夜店。”
施言说:“虽说我没你那么好的记忆力,但书看过一遍,基本上都能记个七七八八,只求能混个及格过关,自然轻松得多。”
她从谢轻意行事就能看出来,八成看过的书都能全篇背下来,要是让谢轻意囫囵个儿看书,估计能逼死强迫症。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到了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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