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也显而易见,阮听枝当下所有战战兢兢,惊疑不定,都曾是温锦亲手刮刻而上。
恢复记忆是几个小时的家宴上,闻到阮听枝浓郁信息素的那一刻。
脑海零星一些碎片冒出来,不全,但可以推测出大部分的事情来。
由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去看记忆,温锦心里只会更通透要什么。
当年的事,是她和阮听枝心底的刺。
她得让阮听枝自己去发现。
不求理解,只当年她能做到最好的结果也只是那样。
二则是,她要让她重新学会信任。
收敛起脸上慵懒神色,温锦对上阮听枝的眼睛:“我—”
她指了指自己:“不是随便的alpha,并不是谁都可以上我的床。”
阮听枝眨了眨眼睛:“那你下床干什么……”
“给不洗洗么。”温锦低笑了声,以眼神示意阮听枝身下凌乱床单:“会生病。”
“……”阮听枝脸唰的通红,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在温锦坦荡注视下,心下涩然,闭了闭眼,而后动作幅度极大翻了个身。
好丢脸!
这晚清洗完又折腾了两个小时。
阮听枝是不服输的性格,禁不住逗,偏又爱不自量力挑衅。温锦则是老咸鱼憋久了,看似高冷禁欲、手无缚鸡之力的高知分子,对什么事都爱答不理,也不见运动锻炼。
实则骨子里比墨水还要更黑一些,床上折腾人就罢了,体力也非常人能比。
夜深人静终于消停下来,折腾那么久,温锦其实也有些困,她这个易感期似乎被阮听枝这么一折腾结束了。
但为了以防万一,她把背对着阮听枝睡在床沿。
结果后头接连翻了几次身,发现没办法睡着,索性长手一捞,背拥的姿势把阮听枝抱入怀里。
这下,世界安静。
在阮听枝背过身看不到的地方,温锦眉目舒展开,难得放松的闭上眼。
自始至终阮听枝都没有动,直到身后传来温锦绵长的呼吸。
卧室内壁灯根据声控光亮一点点昏暗,接近于无。
只有窗帘泄露一角,乍眼可见天空鸭蛋黄般一轮圆月。
好像一刹那间又回到五年前联邦大学偏安一隅的双人寝室。
那年温锦睡眠很好,也不扭捏,往往抱着阮听枝,毫无遮拦便睡着。
窄小的架子床,两个不同性别需要避险的成年女人挤在一处。
温锦十分会占便宜的把头理所应当的搭在阮听肩膀上,她抱她,她的腰便塌下来,把脊柱贴合上温锦曲线玲珑的身体。
当年不明白为什么会那么贪恋这人的身体。
以为或许是求而不得,又或许她天生贱骨。
如今阮听枝有些明白过来,她从温锦身上感受的,由来不是冰冷背叛。
早在觊觎她身体的那一刻,两人份温度相叠,以至于阮听枝在联邦大学一整季秋冬都从未曾冷过。
那样静谧到安宁的温暖,没有人能坚持几回合。
所幸……
阮听枝闭上眼,嘴角不自觉翘起来。
隔天,温锦起床,发现床头柜放有一沓银行卡。
不比温锦挂职,公然划水,身为联邦元帅之首,阮听枝每天事务十分繁忙,虽然大多递上来的文件是终签加急文件,可阮听枝的朝九晚五,比旁人要繁忙得多,并且除了军部的事情,还有阮家大小事务打理。
早上要出门上班,阮听枝长发低挽,穿了套粉色钴石竖领长裙上身搭配宽松双排扣西装小外套。
衣服是按照她尺寸订做,剪裁得体,早上命助手提前拿过来。
温锦顺势瞄了眼敞开的衣柜,她原本还算宽敞的衣柜,此刻有条不紊挂满两排衣物、套裙。
打量完毕,家里多出许多东西,温锦挑了挑眉:“你打算常住?”
阮听枝理所应当的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家里钥匙给我一把。”
她说不来撒娇的软话,身为oga通常嘴硬心也硬,对身边人是,对温锦也是。
理直气壮命令人的语气说完就后悔了,阮听枝拿眼尾扫她。
只见温锦双手抱胸,语气平平回:“没有。”
“我不白嫖,那些给你,对了,能不能帮我买个衣柜。衣服不够放。”
很大时候阮听枝说话都不太中听,给钱就给钱,偏要找个蹩脚的借口,任谁听了,都有被包养的意味。
温锦无聊想了想,她这几年买药专利所得财产,继续并不会比阮听枝少。
似笑非笑顺着她的话,慢吞吞说:“你把钱包拿回去。”
阮听枝上班时间来不及,不能在再继续耗下去,只能不太高兴应一声:“不要我的钱,就是不想欠我人情。我跟你都这样了……又没有要你娶我,凭什么不要我钱。”
房间里安静下来,温锦被问得愣了足足三秒。
忽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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