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剩下小包这个押司差役。
燕文君看向江头。
江头站了出来,喉头滚动。
“我……”
他想说我来,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小包朝江头咧嘴笑了。
“不麻烦江头,我自己来!”
说罢,他朝着一旁的树干直直冲撞上去。
他知道自己必须死。
“等等!”
燕文君的声音适时响起,可小包已经停不下来。
云霆出手,一根不知何时出现的树藤卷住小包的腰,将他拖了回来重重砸在地上。
小包一秒都没能坚持晕了过去。
江头忙跑过去查看小包的情况,见他唿吸平稳,复杂的回头,看向云霆和燕文君,充满不解。
“为什么?”
江头投靠
往年的五月中旬,也热,但今年尤其热。
太阳炙烤着大地,草木枯萎,土地干涸,水位下降……
这一切都在昭示,天启六年的夏日,热得不正常。
走在路上,都能看到空气的波澜,仿佛被热得扭曲。
然而这一切,只是一个小小押司差役的小包都注意不到。
因为,他被老大看自己的眼神吓到了。
刚开始,他以为自己是被热得昏了眼,但被盯着看久了,他觉得可能不错错觉。
特别是算了算时辰,才巳时中!
这还没到一天最热的时候,还有一个时辰才到正午那太阳最烈的时辰,怎么可能看昏了眼!
所以,他们老大,真的在盯着他?
小包打算和老大说清楚。
“江头。”
江头正神色复杂的盯着小包,突然见他回头喊自己,愣了一下,应了一声。
“嗯?”
小包纠结的开口,“那什么,江头,咱流放队伍的女人不少,没了一个我还能给你找来其他女人,你、你看这样行吗?”
他不敢把话挑明,怕老大恼羞成怒,直接把他往官道旁小树林一拖,嘶他的清白就不在了。
然而他如此恳切的话,没有换来江头的放过,反而是更加复杂的盯着他。
小包心里一个咯噔,忍不住后退拉开和江头的距离。
“江、江头,或者,我、我帮你问问有没有男流犯愿意……”
江头这回听懂了,脸色黑了下来。
“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我对男人没兴趣!”没兴趣三个字,江头说得咬牙切齿。
小包缩了缩脖子,心里放松了不少,但还是很疑惑,“那江头你今天忽然奇怪的盯着我做什么?我好以为……”
江头嘴角抽搐,“我就是真的看上男的,也看不上你这样的,省省吧!”
确定小包是一点关于昨晚以及丁香的记忆都没有,江头不再盯他,踹了小包一脚让他滚前面带路。
小包当然说飞快的跑了,留下江头盯着他的背影,回忆昨晚的场景。
昨夜,他真的以为小包必死无疑。
燕家连丁香这个有燕家血脉的人都杀了,又怎么会放过其他人?
但事实就是如此,小包想自我了断的时候,燕文君喊听,云霆出手将人救了下来。
江头当时在想什么?
哪怕是现在清醒着回想,也想不起丝毫。
他脑子一团乱。
他只知道……
燕家主向他抛来了橄榄枝。
……
“江头,我可以留小包一命。”燕文君盯着江头,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
脑子混乱成浆煳的江头下意识追问,“燕家主想要什么?”
燕文君毫不客气的直接道:“我要你的效忠!”
江头瞬间清醒。
“我的效忠?燕家主如此看得起我,为了我,竟然能放过小包?”
江头说这话时,满满的都是自嘲。
他要是真的优秀,何至于三十出头了,还才只是个押司差役的头!
燕家也未免太看得起他了!
所以江头不信燕文君的话。
而燕文君,却念起了江头曾经作为衙役时的种种功绩。
江头最先冒头,是在老家的小县城,那时候在位的还是先帝。
之后被带来京城,江头也有一段时间的风骚,引起争夺皇位正厉害的皇子们拉拢,为自己做事。
只是江头更个倔驴似的,他只抓犯事的人,不抓“该抓”的人。
皇子们没法借他的手陷害对手,自然是不会再多关注他,但被皇子厌弃的江头,也自然而然被京兆府衙门厌弃,从风光无限到最累的押司差役,江头经历颇多,却从未曾想过妥协。
燕文君叙说着这些往事,看着江头的目光满是赞赏。
“我欣赏有才华的人,更欣赏有底线的人,来为我做事,我不会亏待你,甚至看在你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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