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为何要逼着陆允鉴将他的妾室送给他人?为何要对太子使出这般拿捏手段?”
她轻轻柔柔地道:“这就是太子嫡母,帝王御妻的所做作为?”
皇后不屑地勾唇,笑看着阿妩:“怎么,你在威胁本宫?”
阿妩把玩着手中的红玉小簪子,略让了一步:“哪里敢提威胁,不过是好奇罢了。”
皇后艳丽的红唇轻动,一字字地道:“阿妩,那本宫告诉你,好奇害死猫,你是聪明人,既想活,那就该知趣。”
阿妩赞同:“也对,难得你我竟心有灵犀,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便是了。”
皇后:“极好。”
两个人虽都恨极了对方,不过看起来,倒是也勉强能达成共识。
毕竟戳穿了对谁都不好。
气氛一时松快,阿妩也准备告退了,皇后淡扫了一眼阿妩,想着这小女子到底是知趣的,极好。
谁知这时,阿妩突然道:“对了,阿妩突然觉得不对……我就纳闷了,这世上有哪个当人姊姊的,竟如此关注嫡弟的后院?”
她紧盯着皇后,给了皇后一个狠狠的回马枪:“皇后娘娘,敢问皇上可知,你和国舅爷这一片姊弟情深?”
皇后神情瞬间大变,视线骤然落在阿妩脸上。
阿妩好整以暇,一脸无辜地道:“皇后为何如此惊惶?”
皇后:“你——”
阿妩哼笑,不屑地道:“陆允鉴是不是陆家的血脉,这谁知道呢……”
这帕子脏了
阿妩对皇后说出这种话, 也存着赌一赌的心思。
她到底曾经和陆允鉴有些亲密,对这个人反复无常阴晴不定的性情颇为疑惑,而且夜晚间, 陆允鉴也会时常被噩梦惊醒。
她其实以前隐约有些猜测, 但是不敢细想, 自从那一日,陆允鉴在皇后面前那么对待自己, 她才感悟了一些, 这两个人之间似有若无的一些什么, 那并不是单纯的姊弟。
如今一语道破,看着皇后慌乱的样子,她也是好笑了。
竟果真如此,她诈对了!
这些皇亲国戚钟鸣鼎食之家, 也够脏的, 和他们比起来, 她先侍子再奉父, 又算得了什么?
仓廪实而知礼节, 衣食足而知荣辱, 他们这些锦衣玉食的都不知廉耻, 她这个穷人更可以放得开了, 就算睡十八个男人, 她也是清清白白娇滴滴小娘子!
皇后垂着眼,神情苍白。
她并没有反驳什么, 而是缓慢地吸了口气, 之后仿佛平息了心中的怒意。
再次望向阿妩的时候,她的神情平静了许多。
她叹了一声,凤眸微扬:“阿妩, 本宫对你的了解远比你以为的要多。”
阿妩听了,点头承认,却又道:“我对陆允鉴的了解也比你以为的要多。”
皇后眸底便有了微妙的变化,她凉凉地看着阿妩:“你到底年纪小一些,所以你不懂,但是本宫现在可以告诉你,你有多幼稚。”
阿妩虚心求教:“敢问娘娘,我怎么幼稚了?”
皇后道:“第一,你对皇帝的了解有多少?你觉得对于一个临御天下的帝王来说,一个床榻上的尤物,他能有多喜欢,你在他心里占据了多少分量?”
她不屑地笑了下:“大晖的江山,他的储君,他的脸面,他一世的英名,在这些面前,他对你的情爱不值一提。”
阿妩听了,倒是也没什么好反驳的,她知道皇后说的是实话。
皇后的视线淡淡扫过阿妩,她自然知道这小姑娘听进去了,自己也确实没有骗她。
她和这个男人相识多年,太了解他了。
景熙帝是天生的帝王,雄才大略,放眼天下,可是却没有几分柔情——也许仅有的人情味,他留给了自己的母后和太子。
这个男人十四岁便扛起了大晖的江山,最初亲政那几年手上不知道染了多少血腥,他的心肠早就被磨硬了。
如今他竟然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皇后确实意外,不过她还是觉得这只是一时的兴起。
毕竟江山稳固,朝堂安定,作为一个帝王,他可以折腾折腾。
但是他那样精明老辣的人,是绝对不允许一个女人败坏他所看重的一切。
后宫再是活色生香的尤物,也不能和东海停泊着的赫赫海舰相提并论。
她笑叹了声,继续道:“镇安侯府管控东海水师,当年先帝还在时,本宫便已备位东宫之主,你可能不知道本宫是大晖天下一百二十年前后八位皇后唯一一个出身将门的,所以你觉得你所谓的枕边风,能吹多少?”
阿妩听着这话,却只是打量着皇后,若有所思。
皇后微微挑眉。
阿妩歪着脑袋,笑道:“看来皇后心里也是怕的很呢,母仪天下的表率,镇安侯府的女儿,结果还要走下凤座,和我这小小女子摆出这么多条件,皇后心里怕得要命吧?”
皇后听到这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