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火机打开又合上,被宋沉衍扔到桌面,“她缠的我,报复宋博彦。”
语调冷冷淡淡,听不出情绪。
裴天野笑了,“嗤,被利用了,不爽?”
“不算。”宋沉衍轻描淡写,“不过各取所需。”
“行吧,你自己小心点。”裴天野搭他的肩,“vasha前几天还在跟我问起你,挺关心你的,你可别随便栽别的女人怀里。”
一提这个名字,宋沉衍的眉眼顿时冷了下来,整个人寒浸浸的,最后到底什么也没说。
沈岁柔这一下午,倒是整个人焦虑住了。
周恬听了她早上的那些英勇事迹,觉得又好笑,又倒霉。
看她唉声叹气的,忍笑安慰道,“我柔啊你别烦,这都能被他撞见,说不定你俩是真有缘。”
什么缘啊,孽缘吧。
沈岁柔倍感无力,“早知道他也在这,我就不跟宋博彦过来了。”
周恬不以为然,“哪能啊,你换过来想,要不是跟宋博彦过来,宋沉衍哪能格外的注意你?你别看上回他说得那么绝,我跟你说,男人就这样,口是心非懂吧。”
沈岁柔还真不懂,在医院那时宋沉衍实在太冷了,说出的话跟结了冰渣子一样,都给她冻得退避三舍。
不过有一说一,今天宋沉衍对她那态度,她隐隐约约觉得又还有戏。
就是后面跟男人打架被撞见那一段,怕是要在他那里掉大分。
可愁死她了。
周恬说:“别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伺机而动。”
“说难听点,你怎么就知道宋沉衍既然知道你是谁,还愿意跟你睡,就不是因为想气死宋博彦?”
沈岁柔当然想过这点,但如果真是这样,那后面的事情反而容易多了。
可偏偏宋沉衍他太冷静自持了,还不怎么搭理她,她压根猜不准他的心思。
这次酒庄聚会为时一天一夜,晚餐在楼上的宴会厅弄的法式自助。
客人们难免借着品酒荐酒的空档,相互为自家企业私下换取一些资源。
宋沉衍和宋博彦皆出身宋氏,围着他们攀谈的人自然也多。
沈岁柔被迫充当工具人,站在宋博彦身旁,看着他跟其他豪门子弟推杯换盏,暗中跟人女伴眉来眼去。
这就算了,最要命的是宋沉衍就在旁边,端着杯拉菲站在她另一侧,和宋博彦一人一边,把她夹在中间。
他全程高冷,散发着淡淡的疏离感,始终没有看她一眼。
却好几次一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背。
她熬了一会儿,心虚得要命,实在待不下去了,赶紧找了个借口去找周恬。
周恬站在香槟塔桌前,看了一晚上修罗场,直呼刺激。沈岁柔一来,更是不忘开她的玩笑,让她干脆更大胆一点,两个都收了算了。
沈岁柔让她爬,说宋博彦这坨渣,谁爱要谁拿去。
两人悄悄闹着,不知是不是错觉,沈岁柔好几回都望见,宋沉衍似乎在那边看着她。
宴会厅的灯光不知不觉变成了暗调氛围感,围在一起商谈的人也跟着散开,重新各自找起了乐子。
周恬多喝了两杯,人有点微醺,趁着光线昏暗,拉着她讲闺蜜间的话。
问她宋佛子到底怎么样,那方面,厉不厉害?
沈岁柔差点一口酒呛住,但她向来不和周恬见外,只是也没见过别的,没有对比,哪里说得出来。
想了想,只能瞅了眼手腕,跟她比了个大概。
周恬顿时睁大了眼,捂着嘴直呼王者。
沈岁柔脸有点热,笑着对她说,“看样子宋沉衍很猛嘛,我赚大发了是吗?”
周恬倒是不说话了,一直给她使眼色。
沈岁柔莫名其妙,刚想问她怎么了,就看到一只黑色衬衣袖子伸到她面前,从她身后拿了杯香槟。
她一抬头,就对上了宋沉衍那双冷淡狭长的眸子。
论人长短,当场被捉。
沈岁柔尴尬至极,还没来得及心慌,忽然宴会厅那头一阵吵闹,不知发生了什么,围过去一堆人。
而动
场面一度混乱,远远能闻到非常浓郁的酒香,然后就是有人在尖叫。
沈岁柔和周恬没过去凑热闹,随便拉了个从那边过来的人,问问那头什么情况。
那人说,好像是宋博彦跟人吵了两句,直接动手打起来了,还撞倒了一个红酒架。
原因是那人碰了他的东西,所以惹他发了火。
这种场合打架,无疑是砸人场子,宋博彦那种人虽混,但教养风度不差,不会轻易做出这事儿。
沈岁柔和周恬都有些惊讶,细问那个被打的是谁。
等听了名字,才知道这个人,就是下午对沈岁柔毛手毛脚那个。
“哟,没看出来,他能还为你打架啊。”周恬吃瓜不嫌事大。
宋沉衍还站着旁边,沈岁柔笑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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