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的供述十分平静,像在说另一个人的故事。
&esp;&esp;林驯担忧地握住了霍霆霄的手。
&esp;&esp;霍霆霄目不转睛盯着那面单向玻璃,缓慢而用力地反握住林驯的指尖。
&esp;&esp;最擅长察言观色的韩警司按下通讯器,让审讯员问一下霍正杰在这些事里扮演的角色。
&esp;&esp;这是霍霆霄的心结。
&esp;&esp;说起霍正杰,萧冉的语调淡漠而嘲讽,可见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两人仅有的一点感情早已消磨殆尽。
&esp;&esp;“霍正杰就是个糊涂人,我都很好奇,他这么糊涂的人怎么能生出霍霆霄那么聪明又敏锐的儿子。今年初春,霍正杰意外听见我跟我哥的谈话,才知道epsilon这种药是我哥在做。”
&esp;&esp;“他很激动地问我,沈秋筠是不是我害的,你是没看见他当时的样子,好像有多爱沈秋筠一样。我一气之下就承认了,还拿霍霆霄躲在海外不肯回家刺激他,然后他就脑梗了。”
&esp;&esp;萧冉故作轻松地捻着烟蒂:“梗了正好,省得我亲自动手,毕竟夫妻一场,我也舍不得,我也有感情。”
&esp;&esp;韩警司掐断通讯,瞄见霍霆霄沉静的脸色,斟酌道:“她现在破罐子破摔,说话难听,霍先生您不要往心里去。”
&esp;&esp;霍霆霄收回视线。
&esp;&esp;已经得到了想求证的问题答案,其他事他不想再过问。
&esp;&esp;他牵着林驯的手,对韩警司说:“我们先走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esp;&esp;“都是应该的。”韩警司这次带队查抄工厂和实验室,揪出萧奇兄妹、何坤、闻泰等一整条制贩链条,这可是大功一件,足以让他在总署站稳脚跟。等霍氏背后运作一番,他将来肯定能进联盟安防的核心部门任职,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esp;&esp;韩警司再一次庆幸,自己没站错队。
&esp;&esp;他亲自送霍霆霄出门,客气道:“路上慢点。”
&esp;&esp;天空毫无征兆地飘起雪花。
&esp;&esp;这是今年的初雪。
&esp;&esp;市区各大主干道红色尾灯一眼望不到尽头,迈巴赫在拥挤的车流中拐入匝道,在灰蒙蒙的傍晚再一次驶入墓园。
&esp;&esp;没了前几日葬礼时庄重肃穆的哀乐,也没了半真半假的哭悼,霍霆霄只身一个人站在父亲的墓碑前,安静待了片刻,又抬脚走去沈秋筠的墓前。
&esp;&esp;这对曾被无数杂志赞誉为“政商联姻一股清流”的真爱夫妻,死后没有葬在一起。
&esp;&esp;林驯站在树下远远看着,没有过去打扰。
&esp;&esp;虽然不清楚霍霆霄此刻是在伤心怀念,还是为多年的查证终于有了答案而释怀,但背影再挺拔高大,难过是必然的。
&esp;&esp;那是一生都难以抚平的遗憾与伤痛。
&esp;&esp;大约过了一根烟的功夫,霍霆霄抬脚走了过来。
&esp;&esp;雪纷纷扬扬越下越大,两人的发梢和肩头都落了一层浅浅的白。
&esp;&esp;霍霆霄用手背碰了下林驯的脸,说:“有点凉。”
&esp;&esp;林驯牵住他的手往毛衣里放,“暖一暖。”
&esp;&esp;霍霆霄好笑地看着他:“我说你的脸凉。”
&esp;&esp;林驯“啊”了一声,“是,是吗?”但还是按着霍霆霄的手,给他取暖。
&esp;&esp;霍霆霄走近,颔首用嘴唇确认林驯脸颊的温度,“很冰。”他揉了一把林驯薄韧的窄腰,“我们回家吧。”
&esp;&esp;“嗯。”
&esp;&esp;两人牵手回到车里,暖气一轰,身上的雪很快就化了。
&esp;&esp;别墅更是早已开了地暖,烧起壁炉,进门热气盈面,跟春天一样。
&esp;&esp;脱掉外套,单穿毛衣还是觉得热,林驯去换了套衣服。下楼时,他看见霍霆霄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景出神。
&esp;&esp;林驯走过去,在钢琴边停下。
&esp;&esp;他很轻地叫了一声霍霆霄的名字,眼巴巴地望着霍霆霄:“想听你,弹琴。”
&esp;&esp;他知道,钢琴对霍霆霄而言是很重要的情感寄托。
&esp;&esp;霍霆霄果然没拒绝。他走到琴凳前坐下,让林驯坐在身边,先弹了一遍那首沈秋筠曾送给他做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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