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霍呈现在被关在一家精神卫生疗养中心做评估。
&esp;&esp;因为处于监察状态，他脚上戴着电子镣铐，活动区域仅限定在卫生中心的区域。而且他腿上两处枪伤严重，即便已经过去近三个月，仍然无法长时间站立，下楼放风还需要依靠轮椅。
&esp;&esp;草坪上有人在吹泡泡。
&esp;&esp;泡沫浮在空中，因为阴天没有阳光的照射，显得没有色彩。
&esp;&esp;霍呈靠在轮椅上看得出神，直到泡沫逐个破裂、消散，一个瘦高的人影一瘸一拐地朝他走过来，他黑洞洞的眼睛才找回一点神采似的，聚焦到青年俊秀的脸上。
&esp;&esp;“你终于来了，”霍呈脸色苍白得像鬼一样，声音也哑：“我等你很久。”
&esp;&esp;他抬起手，抓住了阿青的衣服下摆，仰头对着他笑：“你果然还是来看我了。”
&esp;&esp;阿青喉结苦涩地滚动几番，他握住了霍呈的手腕。
&esp;&esp;“是啊，”他自嘲地一笑，“我还是来看你了。”
&esp;&esp;霍呈倾身过去，用脸蹭了蹭阿青的手背，感叹：“你最好了。”
&esp;&esp;说着，他的视线越过阿青，看见几米之外，叼着根烟一脸冷酷地盯着这边的林驯。
&esp;&esp;霍呈问阿青：“你的腿，是他找人给你治好的？”
&esp;&esp;阿青没答，霍呈艰难地撑着轮椅扶手站起来，变成微微俯视阿青的姿态。霍呈扶住阿青的肩，漆黑的眼睛里有着阿青从未读懂的疯狂。
&esp;&esp;“你的腿好了，是不是就要离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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