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夫妻俩分离,安然显然很不好意思,这次过来,见到春和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也不用每日都过来,偶尔休息休息,也能多陪陪伊尔哈和孩子们。”
春和不以为然,笑道:“妾身陪伴他们这么些年,已经尽了责任了,如今,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若所有的事情都依赖妾身,那他们一辈子怕是也不能成才。”
她不想让主子太过操心,转移话题笑道:“妾身过来接手时,发现大部分的事情都已经落入尾声,印刷厂那边的工人已经搬到这边来,庄子前面的厂房也收拾齐整,住的地方随时能搬进去,所以妾身这几日正筹备着在附近村子招人。”
安然点头,在药庄周围巡视了一圈,所有的事情都在井井有条地往前推进,笑道:“挺好的,如今又有你在,我最后一丝忧虑便也能放下了。”
春和道:“妾身这几日在周围村庄里转了转,山路难走,坐落在这里的村庄都不富裕,若是招工,定会有人来报名,不知主子对这报名之人可有具体要求?”
安然沉吟片刻道:“首先,来报名的人衣着可以不光鲜,但一定要干净立整,手指甲不能太长,不能有污,头发不能有虱子,毕竟这是要用在身上,脸上的东西,回头若是叫人从里面找到什么脏污头发的,无疑是自砸招牌。
我已经叫绣娘赶制一批工服,和印刷厂那个差不多,只是颜色有区别,还有帽子,做工时一定要把头发盘起,戴上帽子。
卫生问题,当排首位。
春和表示明白。
安然又补充道:“另外,我会安排几个识字的嬷嬷来,白天上工,晚上学些简单的字,住宿最边上那间屋子用作书房,会填补一些药理书籍过去,可供随时阅读。”
春和讶异问:“主子是要教她们读书识字?”
“咱们好歹也是与药相关的厂,那么工人总不能真的大字不识,一点药理都不懂,到时候每个月考核一次,前三名获得嘉奖,最后三名,看考核成绩和平时学习态度,若真不堪入目,那就直接辞退再招新人。”
安然如此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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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和有知道主子一向心善,这年头读书不是件易事,女子读书更是屈指可数,主子以前就想过供女子读书识字,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依旧初心不改,当真是高风亮节。
安然被春和崇拜尊敬的眼神看的有些羞赧,腼腆一笑道:“都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也只是做了我该做的而已。”
看了一遍药庄,太阳快要落山,远处的夕阳五彩斑斓,安然站在山坡上遥看许久,这才感叹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她看向春和,温和一笑:“之后我可能要忙着修缮明玉楼,这边便交给你了,若有什么为难的,尽管叫人来信告诉我,我便是没空来,也定会叫郭必怀来一趟的。”
“是。”春和应下。
过了中秋之后,天气便凉爽了许多,明玉楼在安然和方清韵的监督下总算是在两个月之后修缮完成,此时已经快到十一月了。
明玉楼便在秋风萧瑟中开了张。
开张前几天,安然的帖子便已经送到了各府福晋手里,烫金红底的帖子,上面画着精致的纹路,端的是华丽至极。
八福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帖子,看向廉亲王问:“八爷,您说这位皇贵妃娘娘这般高调行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廉亲王虽被封了亲王,又在户部供职,但他如今其实是闲人一个,整日呆在家里,养鸟喂鱼陪福晋,闲散的很。
他手里盘着核桃,眼神看向不远处的葡萄架子,听闻八福晋问话,眼睛都没动一下,只淡声道:“后宫贵主子的事,哪里是我们能够猜度的?
“什么贵主子?一个宫女,仗着点宠爱,才升了高位而已。”八福晋不屑道:“这满京城,谁家不知道她的出身?如今已经年老色衰,待新人入宫,看她如何自处。”
“行了,隔墙有耳,且你与她又没什么交集,何必把话说的如此不堪?”廉亲王长长叹了口气,起身道:“前院还有点事,本王过去看看。”
“站住!”
八福晋的脸顿时就落了下来,将手里的帖子拍在桌上,气愤道:“胤禩,你是不是还在怪我?觉得是我逼着弘旺南下?”
廉亲王闭了闭眼,语气平静道:“我说过很多次了,没有怪你,弘旺南下,是他自己愿意去的。”
八福晋却不信,眼眶渐渐红了:“胤禩,你我夫妻几十年,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过就是觉得我总是苛待弘旺,这才叫弘旺生了叛逆性子,一心只想逃离?
你总说,希望我把他当做亲生子一般,可你不知道,弘旺从来都只当我是福晋,对我没有半点亲近之心。”
“那你可曾对他有丝毫亲近之心?”廉亲王忍不住反驳:“弘旺出生的时候,我就说过,将弘旺记到你的名下,以后你便是他的亲额娘,可你是如何做的?
把孩子丢在厢房不闻不问,大冷的天,那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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