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床上,伸手一捞就把岑岑抱进了怀里。
岑岑身上裹满了他的信息素,和他自己身上那仿佛天生的淡淡橘子香气混合在一起,真正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完全的密不可分。
这和看见岑岑穿着沾满了自己气息的睡衣一样,让江澈产生一种无与伦比的满足感。
他的目光一眨不眨的在岑岑身上凝视着,慢慢的,看向了他手腕上雪白的绷带。
即便是昨晚,他都不让自己把这绷带解开。
这成了他身上唯一的装束,让江澈心里有一种淡淡的,被冒犯的不悦,看这绷带越发的不顺眼。
就算岑岑身上要有东西,那也只能是自己亲手给他穿上的——这个念头完全压制不住。
何况,江澈也想看看他的伤口。
那个从他第一次见到他,就能闻见血腥味,让他很在意,很怜惜的伤。
岑岑每天陪着他,跟他说话,他当然知道伤已经好了,只是岑岑执意留下了伤疤。
江澈抬手,动作轻柔的解开了司岑手腕上的绷带。
洁白的绷带一圈圈解开,藏在下面的伤疤裸露在了空气中,也刺进了江澈的眼里。
一道蜈蚣一样的狰狞伤疤,横在那纤瘦美丽的手腕上,目测就能清楚,割的时候有多用力。
那该是怀着怎样的绝望和死志,才能对自己下这样狠的手?
江澈能醒来以后,可不只是偷偷摸摸去亲亲抱抱老婆,他当然也第一时间去了解了关于岑岑的全部。
越了解就越觉得和自己身边的这只岑岑有一种浓浓的割裂感和违和感。
当然了,抛开一切不论,这样一道伤疤现在留在岑岑手腕上,江澈是心疼的。
他执起司岑的手,在他手腕印下一个爱怜的吻,却在要撤开时眼神一顿,紧接着落在手腕疤痕上的视线凝滞了。
这个伤疤……
根本不可能是岑岑自己下的手。
作为一个从小起就常年和各种冷热兵器打交道,自己就受过也见过各种各样伤口伤疤的元帅,如果连这一点不对劲都看不出来,那他这几十年就白混了。
但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想杀岑岑?
那时候的他,明明已经身败名裂,甚至在所有人看来也已经完全没有了能进江家的可能性。
从前的司岑即便因为行事作风和身世问题,并不太受人喜欢,但……何至于会招惹到这样狠戾,非要对他除之而后快的仇人?
江澈眉眼冷肃,全无刚才爱怜司岑时的半点柔情,气势完全出来了,叫人看了生畏。
也就是司岑先前误以为在做梦时嘴里说的那种,看起来就很凶。
司岑从疲惫深沉的睡梦里醒来,看到的就是这样“凶”的一张脸。
他抖了一下,紧接着倏地睁大了眼,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江澈被他的动静唤回神,触到他不可置信中还带着点害怕的眼神,一下子意识到自己过于严肃,不自觉又“凶”起来了,连忙放柔了眼神,声音都放轻,“宝宝,睡醒了?”
司岑:!
救命!
他在叫我什么?
啊?
原来昨天晚上不是做梦?
天呐!植物人真的醒了!医学奇迹真实再现了(>人<;)等等生动又具象的内心弹幕毫无隐藏的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看起来真的是半点心眼也藏不住的纯真可爱。
江澈……江澈元帅心都要化了。
没有忍住,当然也觉得并不需要忍,毕竟从父亲那里已经得知,他和岑岑的结婚信息已经在星盟信息库里登记完了,本来就是合法伴侣,有什么好忍?
昨晚要不是心疼哭得泪汪汪的岑岑,顾及到他身体还没养好又刚受过伤,实际上江澈元帅也不能那么“简单”就放过他,以至于在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情况下,还在他亲爹那里背负了一个“不行”的名声。
总而言之,江澈非常顺应心意的,低头吻了司岑。
把那双因为震惊而从狐狸眼差点成了杏仁眼的漂亮眼眸吻得再次水光涟涟,眼尾都绯红了一片,察觉到怀里柔软的身躯克制不住生理反应的又软又颤,才意犹未尽的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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