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青故意和他一起落到后面,直到别人听不到他们悄悄话了,才撞了撞张杉,低声道,“你在想什么,怎么忧心忡忡的?”
张杉抬头看了一眼最前面,抓了一只长得特别高大的魔兵,让对方四肢着地当坐骑,直接坐在人背上赶路的司岑……
这只鬼,下手狠辣绝不留情——当然了,这些魔兵的生命力十分顽强,好像只要不是整个脑袋粉碎就不会死似的,司岑杀起他们来,手段就显得相当残忍——半点也没有把这些魔兵当人看的奴役着(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好慌,我怎么觉得,他不像鬼啊!”
更重点是,“你还记得吗,我们说他是戎先生鬼奴的时候,他说的什么?”
才发生过没多久的对话,熊青怎么会不记得,他脸色变了变,“他说他是戎先生的……什么魔主。”
两人对视着,面面相觑间都掩饰不住恐慌。
魔兵,魔主。
这是巧合吧?
快来个人告诉他们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然而,不论是司岑杀魔兵那不费吹灰之力的模样,还是他手里那根鞭子上散发出来的和魔兵们仿佛同宗同源一般的煞气……
“不行了,我心脏病要犯了!”张杉夸张的捂住心口。
当然了,他不是真的有心脏病,但现在他的心慌和恐惧感,和心脏病发作也差不了多少。
“可……他明明一身的阴气,手上还有戎先生的缚咒啊。”熊青还在自欺欺人。
事实上他们都不了解魔是个什么东西,又怎么敢断定魔身上就不能有阴气,就不能被天师收服,用缚咒控制呢?
“可以偷偷联系道你家长辈吗?你叔公还是协会副会长,现在山里的情况这样了,也不知道协会那边知不知道,我们得想办法把消息传出去吧?”
这个年代还没有手机的存在。
倒是一些家底厚重的小辈身上,一般会带着点向长辈报信或者求救的东西。
熊青肯定没有,但张杉或者那几个二代就不一定。
可惜让他失望了,张杉摇摇头,“我家吧……哎,我在我家身份尴尬,没有你想的那么被人待见,没那些东西。”
熊青一听也是,张杉如果被看重,这么多年张家就不会放任他被别人嘲笑甚至有时候故意欺负而不管了。
不过因为他是张家这一辈的独苗,张家再不待见他,也不会真的完全不管他死活。
他身上是有保命的东西的,但是那东西只有他遭受到致命攻击的时候才会触发。
他总不至于为了给叔公报个信,就故意浪费掉自己一条命吧?
这种宝贝就算是他们张家现在也是用一个少一个,没几个了。
“那只能找机会问问其他几个二代……”熊青挠头。
张杉却觉得他们估计也没有那种东西,要是有,遇到第一头魔兵的时候就用了。
两个人愁眉苦脸的,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算了,反正现在小命还在……而且看这位大佬的路线好像是往深山中心走,那里不是还有守山人的存在吗,咱们万一就能遇到呢?何况,大佬要杀我们,随时都能动手,更不会救我们小命,我们就先看情况吧。”张杉低声安慰熊青,其实更多是在安慰自己。
而最前面,奴役了一头魔兵给自己当坐骑的司岑,听着这些小趴菜的窃窃私语,无语的扯了扯唇角。
真特么被迫害妄想症。
要不然直接把这堆拖油瓶丢了,他自己去找茸茸好了,他一个人,动作不知道多快呢。
“吼¥¥¥——”
身下的魔兵忽然激动了起来,嘴巴里叽里咕噜的,甚至还想直起身来冲着什么地方狂奔。
司岑眼神一冷,一鞭子抽在了那魔兵的肩膀上,“闭嘴。”他用魔族语呵斥。
魔兵肩膀立马被抽得稀巴烂,但是果然马上就老实了。
只不过它身上那种躁动和兴奋的气息却无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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