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检查的护士团团围住,等他再想找方冉怀时,房间已经没了人。
&esp;&esp;他私下问过陆时宴方冉怀的情况,得到的回答不是搪塞的“状态比你好”,就是引诱的“等你好了自己去看他”,黎川躺在这方小天地里耐不住寂寞,大部分时间都靠看着窗外的风景度过。
&esp;&esp;他觉得自己有很久都没见过阳光了,在无声中期待着彩虹。
&esp;&esp;可是海滨的雨没有停过。
&esp;&esp;傍晚,半梦半醒间,他下意识翻身,对上一双漆黑的眸。
&esp;&esp;“今天睡了很久。”方冉怀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撑着脑袋看他。
&esp;&esp;黎川揉了揉眼睛,好像还没睡饱:“一大早警察来过,我没有睡好。”
&esp;&esp;“再睡会儿。”
&esp;&esp;“不要,那样会缩短我们的见面时间。”黎川小幅度挪动身体,想寻找更好的视觉角度。
&esp;&esp;方冉怀很浅地勾了勾唇,伸手替他整理翘起来的头发:“我陪你睡。”
&esp;&esp;“这次不走了?”
&esp;&esp;“不走。”
&esp;&esp;黎川眉眼弯弯,好像听见这样的保证很开心。
&esp;&esp;刀伤很深,除开每天换药以外,还要吃许多大剂量的消炎药和聊胜于无的止疼药,有时药效在体内打架,他又困又疼,到最后完全不知道是抗生素起作用还是单纯被疼晕,但此刻他还是硬撑着没再睡过去。看见方冉怀的每一个瞬间,他的痛苦好像就缓和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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