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雨水淌在光洁的鞋面上,水汽朦胧,显得不太真实。
&esp;&esp;“江一眠,你已经一无所有了。”男人语气调笑,蹲下身,勾唇打量着脚边狼狈不堪的人。
&esp;&esp;是傅承焰,燕城名流傅家的掌权人。此人言行浪荡,处处留情,与江一眠是完全不同的两路人。
&esp;&esp;若非要说有什么交集,那便是二十岁那年,秦霄亲手把江一眠送到二十八岁的傅承焰的床上。
&esp;&esp;从酒店浴室出来的傅承焰,见到床上坐着个裹着纯白浴袍的漂亮青年。只悠哉游哉地走过去,勾开江一眠的领口看了一眼,便蹲下身,将他的浴袍重新系好。
&esp;&esp;当时,他也是用这样调笑的语气对江一眠说,“你这样的漂亮玩物,只玩儿一晚有什么意思?秦霄要真有诚意,让他把你送进傅家来,我每天换着花样玩儿。”
&esp;&esp;那一晚,他们什么也没做。天一亮傅承焰就派人把江一眠送回了秦家,并主动让出了当时唾手可得的新城区开发项目。
&esp;&esp;后来的很多年,江一眠都不知道为什么傅承焰当初没碰他还主动把项目给了秦家。
&esp;&esp;“所以呢?”江一眠在大雨滂沱中抬起头,“傅先生也想来踩上一脚吗?”
&esp;&esp;“我来只问一句话,”傅承焰屈指勾起他的下巴,眼眸微眯,“跟不跟我?”
&esp;&esp;江一眠直视他,“我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esp;&esp;傅承焰指尖理了理他额间凌乱的湿发,“做我夫人,不需要价值。”
&esp;&esp;良久的沉默后,傅承焰伸手去抱江一眠,他没有抗拒。
&esp;&esp;这一抱,便抱了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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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成为傅承焰的夫人,江一眠一开始是麻木且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他没想到,曾经完好的自己被秦霄送到傅承焰的床上他不要,如今没了双腿,他却愿意要了。
&esp;&esp;但见惯了脏事儿的江一眠,并没有觉得傅承焰有多好,也不认为傅承焰会爱这样不堪的他。
&esp;&esp;那晚他之所以会答应跟傅承焰,只是不想死在那个冰冷的雨夜。
&esp;&esp;他一直觉得傅承焰或许是没玩过残疾的男人,一时兴起罢了。
&esp;&esp;所以他也不在乎将自己丑陋的断肢展露在傅承焰面前,他们正常生活,接吻,做。爱。
&esp;&esp;不带任何感情。
&esp;&esp;江一眠后来在傅家过得金尊玉贵,再也没见过秦霄,只偶然瞥见丢弃在垃圾桶里的报纸上印着同样坐在轮椅里的秦家破落户。
&esp;&esp;若不是江一眠那双粗糙不堪的手,和那满身的丑陋伤疤,看起来真的像是一个被人精心呵护的漂亮贵夫人。
&esp;&esp;他每天会习惯在傍晚时分去花园里浇花,那是傅承焰送给他的满园芬芳。也顺便看看落日,听傅承焰回家后朝自己走来的悠闲脚步声。
&esp;&esp;没什么特别的意义,只是安心。
&esp;&esp;后来江一眠才知道,傅承焰并非对他没感情,只是尊重他的相处方式,也尊重他那颗不会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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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日,江一眠正在午休,床头的创意花瓶里放着一束傅承焰一早就送进来的白玫瑰,今天是他们结婚五年的纪念日。
&esp;&esp;晚上傅承焰会在家里和他吃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
&esp;&esp;傅承焰知道江一眠很排斥出门,所以以往的五年都是这么度过的。
&esp;&esp;江一眠对结婚纪念日这件事向来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包括他对傅承焰这个人,也如是。
&esp;&esp;傅承焰说爱他,可他从来不信。
&esp;&esp;他不知道傅承焰痴迷自己什么,或许是漂亮的脸,紧致的腰,亦或许他有特殊癖好就喜欢残疾的双腿。
&esp;&esp;而若是这些,便也不是真的爱他。
&esp;&esp;想不通索性就不想,反正也没关系。
&esp;&esp;因为,他也不爱傅承焰,只是各取所需,能让他苟延残喘的活着而已。
&esp;&esp;大火烧起来的时候,江一眠正做着有关傅承焰的梦。
&esp;&esp;梦里没什么,就是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场景。江一眠浇花,傅承焰在旁边一边看书,一边看他。
&esp;&esp;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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