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是千古明君治理出的璀璨盛世中自然会出现的祥瑞,自是他的功绩。
&esp;&esp;至于造纸的薛白也占一部分功劳,当然,放在世间也是大功了。
&esp;&esp;“高将军起来,此事还得查明白,造价是否真的低廉。”
&esp;&esp;“老奴遵旨。”
&esp;&esp;高力士心知薛白不会在这种事上造假,起身赔笑道:“如此说来,此事还真是一桩大功。”
&esp;&esp;“否则将军以为哥奴大费周章,仅为抢薛白的钱财不成?”
&esp;&esp;“原来如此。”
&esp;&esp;高力士恍然大悟。
&esp;&esp;以李林甫之家业,不会为了竹纸工艺所带来的利益就把薛白牵扯到大案里。目的在这能影响后世的大功劳,方才说得通,也确实是气量狭窄的索斗鸡能干出的事。
&esp;&esp;贪功,担心薛白立功,更害怕薛白背后的杨銛以此觊觎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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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右相请看。”
&esp;&esp;一叠竹纸被递在李林甫面前,他愣了愣,伸手接过。
&esp;&esp;纸质泛黄,摩挲着还有些糙,不够细腻光滑,但完全不像原本的竹纸那么脆。闻了闻,确实有一丝竹木的清香。
&esp;&esp;李林甫是懂行的,惊讶于竹木坚硬的质地能变得如此绵韧。
&esp;&esp;他心想,若早知此事,一定要狠狠对付薛白,连着把杨銛一并除掉。毕竟薛白的产业都是挂在杨家名下,此事一起,对相位的威胁太大了。
&esp;&esp;可,他真的不知。
&esp;&esp;还没从震惊从反应过来,李隆基已凑近了些,笑问道:“十郎,如何看?”
&esp;&esp;“陛下。”李林甫措手不及,忙道:“臣今日是初次见到竹纸,此前根本闻所未闻啊!”
&esp;&esp;“好个闻所未闻!”
&esp;&esp;薛白的反击才刚开始,当即道:“你怂恿元捴到我的造纸坊来闹事,逼迫我将造纸坊卖给他,莫非是你的女婿太多了,对元捴其人闻所未闻吗?”
&esp;&esp;“牙尖嘴利。”
&esp;&esp;李林甫只回击了薛白一句,迅速朝向圣人,郑重道:“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臣身为宰辅,维护的是国家法纪,京兆府铁面办案,查到了薛白之大罪,他遂故意混淆视听,恳请陛下明查。”
&esp;&esp;他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
&esp;&esp;因此前一次次构陷没能除掉薛白,他意识到圣人不好糊弄,他这次慎重地、认认真真地查出了真相。
&esp;&esp;此时此刻,他非常真诚,像过去无数人对他说“我真的没有交构东宫”时的样子。
&esp;&esp;“恳请陛下明查。”薛白当即补了一句。
&esp;&esp;李林甫终于被这种暗藏祸心的态度激怒了,迅速扫了萧炅一眼,示意其出面。
&esp;&esp;眼下口舌之争只会被薛白牵着走,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会竹纸一事,坐实薛白之罪。
&esp;&esp;“回陛下,臣亦不知竹纸。”萧炅硬着头皮,当即开口,“臣秉公判案,查到了诸多佐证,才敢怀疑薛白。譬如,薛白与裴冕看似无所往来,实则,据裴府下人所言,丰味楼常送食盒过去……”
&esp;&esp;“还敢诬陷我。”薛白道:“照你们这般查案,由我来说右相杀裴冕的佐证如何?”
&esp;&esp;方才与萧炅争辩是为了洗罪,此时却已是薛白的攻击了。
&esp;&esp;薛白一开始就不担心京兆府能找到罪证,就两个人、两柄陌刀,他岂能连这都藏不好?关键在于,他看出卢杞的线索是东宫给的。
&esp;&esp;可惜卢杞不敢来呈堂证供,否则他必反咬卢杞在东宫与右相府之间串联,指出太子与右相在合作。且看到时死的是谁?
&esp;&esp;唯一没想到那小子经不住吓,且还真有办法脱身。
&esp;&esp;但无妨,如此一来,火更烧不到薛白身上了,他大可放肆乱烧。
&esp;&esp;“裴冕是王鉷的人,多次出入右相府。右相嫉妒王鉷才能,担心他当上御史大夫便要取代右相之位,起意除掉王鉷,因此先杀裴冕……”
&esp;&esp;“胡言乱语!”萧炅连忙打断,“竖子好大胆,敢在御前胡乱攀咬?”
&esp;&esp;“只许京尹佐证,不许白身实言?”薛白道:“再说攀咬,此事与我何干?我毫无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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