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应道:“敢问左相,可是到吏部谋官,必须得有家室才行?”
&esp;&esp;“状元郎真是风趣啊。
&esp;&esp;陈希烈若脸皮薄,这些年早就能被骂得致仕了,此时毫不尴尬,依旧摆出和蔼可亲的笑容。
&esp;&esp;“要参加博学鸿词试,老夫自不能拦着。不过,有几句老朽之言给状元郎……眼下急着授官,不如早日将婚事定下,所谓成家立业,成了家自会有官职。官场是正经做事的地方,与斗鸡唱戏不同,不能只依着圣眷。”
&esp;&esp;“谢左相美意。”薛白道:“我还是想先参加吏部试。”
&esp;&esp;陈希烈笑得更和善了,如明示般地提醒道:“何必拂逆旁人的美意?否则等圣人兴致过去了,状元郎如何是好啊?”
&esp;&esp;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薛白谁的面子都不给,仿佛一心要当孤臣,他也很难做。
&esp;&esp;右相府也好,世家大族也罢,薛白只需选一家成了亲,有了表态再来吏部谋官,陈希烈就能好办很多。
&esp;&esp;圣眷总有消退的时候,何必不识好歹呢?
&esp;&esp;带着这样的想法,陈希烈不停劝说着。
&esp;&esp;他是一国宰执,年岁也大,面对薛白这个小后生,语气威严中带着亲切,算是十分诚恳地好言相劝。
&esp;&esp;“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少年人锐气,以官奴贱籍一朝金榜题名,便自以为世道乃因你而变,非也!实为你一路走来,多有贵人相助。但再看你,连一支牡丹都不愿回报……
&esp;&esp;薛白既来,也是给了陈希烈该有的礼数。
&esp;&esp;但实在是听得太久了,目光看去,只见达奚珣连连点头,没有劝阻陈希烈停下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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