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人来了没用,仪驾来了吗?”
&esp;&esp;“转运副使,专管漕运,自是带了。”
&esp;&esp;杜妗这才点了点头,问道:“吕令皓派到洛阳的那个幕僚呢?”
&esp;&esp;“元义衡,找到了,已在阿爷身边,会找机会让他去县署。”
&esp;&esp;“好。”
&esp;&esp;如此,计划便万事俱备了,只等薛白回来。
&esp;&esp;杜媗当着众人不好问,但忍了好一会儿之后,还是问道:“薛郎怎还不过来?不会有危险吧?”
&esp;&esp;“不会。”
&esp;&esp;杜妗答了,感到姐姐的目光审视着她,偏过头去,想到了一次次与薛白抵死相交时说的“一起死了”时的情形。
&esp;&esp;又等了许久,这是一段很煎熬的时间,终于,门外传来了动静,听到薛白的声音,众人连忙开门去迎。
&esp;&esp;薛白先是看向杜妗,问道:“你没事吧?”
&esp;&esp;杜五郎帮忙扶着姜亥,抢着道:“我带着吕令皓到的时候,火已……”
&esp;&esp;“闭嘴。”杜妗径直踹了杜五郎一脚,道:“说正事,我这边还算顺利,你呢?”
&esp;&esp;“有两个意外之喜,高崇派出了披甲私兵,且他以为我被烧死了。”
&esp;&esp;“那我们出城门?”
&esp;&esp;“走。”
&esp;&esp;
&esp;&esp;县署。
&esp;&esp;越来越多的动静传来,吕令皓终于坐不住了。他起身走到西花厅,安排了两人保护,方才招过高崇来。
&esp;&esp;“你怎回事?根本没有必要闹到这么大!”吕令皓抬手一指,道:“你可知道?我已经安排好,开春就让薛白升迁走了。”
&esp;&esp;“是我先动手的吗?”高崇反问道:“县令回头想一想,是他先利用假的张三娘陷害郭万金,抄暗宅。又动手杀了郭家父子了!也是他的人公然拒捕,杀了我的人,我才放火逼他们出来的。明白了吗?若我没有反应,他已经借助郭万金之事,抄我们的家底了!”
&esp;&esp;“他是奉了圣谕查案……”
&esp;&esp;“他骗你的。”高崇非常肯定,道:“七月七的刺驾案,圣人若要查,能等到十月下旬?只派一个县尉来?”
&esp;&esp;“我不管这些。”吕令皓语速飞快,道:“你的事已经败露了,韦府尹已经派兵来镇压你了。你快逃吧,随你往哪逃,不要连累旁人就好。”
&esp;&esp;因高崇手下人手多,吕令皓既不敢杀他,倒不如让他逃了,免得到处攀咬。
&esp;&esp;高崇笑了起来,道:“原来你怕的是这个?”
&esp;&esp;“本县是为你好!”
&esp;&esp;“县令放心。”高崇笑道:“这般说吧,除了王彦暹、薛白,就没有我们哨棒加钱币安抚不了的人,这偃师还翻不了天。”
&esp;&esp;以前这般说无妨,可今夜闹得太大了,吕令皓真觉得不稳妥,整张老脸都皱起来,道:“不管是不是被薛白激的,你已惹了众怒……”
&esp;&esp;“县尊!”
&esp;&esp;赵六冲到了花厅外,喊道:“出大事了!”
&esp;&esp;两个县官走出花厅,只见外面已经聚齐了更多人,世绅们满脸忧虑,正聚在那长吁短叹,一见高崇,纷纷向后退了几步。
&esp;&esp;“怎么回事?”
&esp;&esp;“县尊请看。”
&esp;&esp;那是摆在地上的两具尸体,披着盔甲,须发有些被烧焦的痕迹,但面容清晰,众人都认得出,正是平日跟在高崇身边的两个随从护卫。
&esp;&esp;“还有几具尸体已经烧焦,恐怕是薛县尉。”
&esp;&esp;私藏甲胄是重罪,连吕令皓也是不安。
&esp;&esp;“这……县丞作何解释?”
&esp;&esp;“有何好解释的?”高崇脸色难看,道:“薛白杀了我的护卫,栽赃给我。”
&esp;&esp;崔祐甫站了出来,道:“薛县尉已经葬身火海,如何杀了他们?!”
&esp;&esp;他神色没有任何悲伤,反而薛白一死,许多担子都落到他肩上,他必须撑住局面。
&esp;&esp;“高县丞,你一夜间连续纵火、杀人、杀官,未免太过份了啊!”
&esp;&esp;“就是,总不能因你不是当地人,就任意牵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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