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被张公请到府中去了。”
&esp;&esp;王鉷本就古板的脸色更加阴翳了,薛白是他如今难得能找到的盟友,在这关键时刻却是被控制住了。
&esp;&esp;偏他被杨国忠盯着,根本不能有任何异动,遂道:“出发。”
&esp;&esp;他不在乎带多少人,王焊是他的弟弟,只需要一句话他就能让王焊就擒,到时他自会再想办法帮忙开脱。
&esp;&esp;而在王鉷身后,杨国忠招过贾季邻,低声道:“王鉷狡猾如狐,还在迷惑圣人。今日重要的不是王焊,而是拿到王鉷的罪证。”
&esp;&esp;贾季邻脑中还在想着与颜真卿的对话,却没有说出来,只点头道:“是,下官明白。”
&esp;&esp;“见机行事……”
&esp;&esp;众人各怀心思,走向王焊的宅院,迎面恰好见王焊宅院的大门打开,走出三十余名大汉,或持刀,或持盾,这便罢了,其中竟还有几人持的是弓。
&esp;&esp;一众捉不良人全都愣了一下,虽说是来拿反贼,但他们其实并没有当一回事。
&esp;&esp;“嗖!”
&esp;&esp;还没等到他们反应过来,一支箭矢激射而来,径直将一名捉不良人射倒在地。
&esp;&esp;“真造反了?!”
&esp;&esp;“杀!”
&esp;&esp;
&esp;&esp;午后,薛白陪张去逸在府中吃了些简单的菜肴。
&esp;&esp;他不急着走,虽明知长安城今日又有大变故。
&esp;&esp;“这次回长安,很不自在吧?”张去逸慢吞吞地拿手帕擦着嘴,认为薛白是被他控制在张府,道:“等老夫放你走时,杨国忠已当权,他如今是朝中最想杀你之人。”
&esp;&esp;薛白没回答,反正不打算娶张三小娘子,坐在堂上闭目养神,默默等待着。
&esp;&esp;张去逸心情不错,像他这样的老人,难得有个看得顺眼、往后还可能成为家人的年轻人陪他打发时间,他很满意。
&esp;&esp;朝政之事也不聊了,只说些家事,说他过了四十岁才生下小女儿,如何如何疼爱,本是恨不得张三娘一辈子都不嫁人,但如今他身体不好,不得不在离世前为女儿挑选一个好夫婿。
&esp;&esp;正说着,忽然有下人跑进堂中。
&esp;&esp;“阿郎,出事了!”
&esp;&esp;“说。”张去逸知道这是杨国忠开始对付王鉷了,遂直接让下人当着薛白的面说。
&esp;&esp;“是,是,王焊真反了,在长安城内射杀官差!”
&esp;&esp;“什么?咳咳咳……如何回事?”
&esp;&esp;“杨国忠、王鉷才到王焊府前,其中便杀出一队人来,直接就放箭……”
&esp;&esp;薛白这才睁开眼,微微有些讶异,听这情形,看来王焊竟真有些魄力。
&esp;&esp;他刚才还以为动手的是他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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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刘骆谷不急不缓地走着,进了颁政坊。
&esp;&esp;虽是范阳将领出身,他身边只带了两个普通随从,他在长安行事,凭的从来不是武力,而是靠山与钱财。
&esp;&esp;他有一个不是官职的名头,叫“进贡使”,简单来说,就是安禄山派到长安来送礼的。
&esp;&esp;一封拜帖与一串钱币被递到了门房手里,刘骆谷道:“烦请转告张公一声,刘骆谷来访。”
&esp;&esp;他与张去逸约定好了,薛白若不答应张家的要求,便将他带走,以他对薛白的了解,其人根本是不会答应的。
&esp;&esp;“请进。”
&esp;&esp;刘骆谷走进前院,只见一个大汉正站在院中,那是薛白的护卫刁庚。
&esp;&esp;他打探过薛白,很了解安禄山这位“小舅舅”,薛白却只怕还不知道他这个人。
&esp;&esp;刁庚正在对着大堂方向张望,回头见了刘骆谷,上下打量着,竟是喃喃了一句。
&esp;&esp;“骆驼?”
&esp;&esp;刘骆谷一愣,预感到了有哪里不对。
&esp;&esp;他身材高大,又代安禄山在长安与公卿往来,打探消息,确实是有人私下称他为“骆驼”,但,薛白的一个护卫怎么会知道?
&esp;&esp;薛白从何时起竟已经盯上自己了?
&esp;&esp;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刘骆谷回过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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