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轻于你,谁会听命于一个终日长吁短叹的无能之辈。记住,唯有始终以强权示人,方可为威慑!”
&esp;&esp;“可……”
&esp;&esp;“记住了吗?!”
&esp;&esp;“是,是,记住了。”
&esp;&esp;李林甫看着儿子这唯唯诺诺的样子,忽然想到了薛白。
&esp;&esp;那日谈条件,薛白扬起瓷器便砸,举着碎瓷就要扑到他面前,其强势态度让他久久犹记忆深刻。更难得的是,薛白并不鲁莽,该虚以委蛇之时,马上能厚起脸皮。
&esp;&esp;从包括攀附裙带上位的种种经历、宰执天下的野心、行事不择手段的心境来看,薛白反而更像他,或许是他当年遗失的哪个私生子也未可知。
&esp;&esp;脑中这荒唐的念头一闪而过,李林甫再看李岫,恨铁不成钢道:“起来,你这样子,如何斗得过薛白?”
&esp;&esp;“薛白?”
&esp;&esp;李岫愣了愣,心想,薛白当年若是娶了十七娘,进了相府的门,如今只怕也已被阿爷挫掉了锐气吧。
&esp;&esp;可惜没有这假设,薛白从来就没在这件事上顺从过。
&esp;&esp;“威慑陈希烈,你凭一张笨嘴不成?”李林甫道,“关键只在薛白,外放了他,便如抽掉陈希烈的骨头。”
&esp;&esp;“是。”李岫道,“孩儿还在找薛白的罪证。”
&esp;&esp;“找?最好用的罪名摆在眼前看不到吗?你连十一娘都不如。”
&esp;&esp;李林甫一把拎过李岫的衣领,几乎只差直说了,右相府害人,最好用的罪名无非是“交构东宫”。
&esp;&esp;他苦心孤诣,没将此事交给李十一娘做,为的是将李岫培养起来,因此循循善诱,谆谆教诲,奈何这个蠢材就是不开窍。
&esp;&esp;
&esp;&esp;清晨,长安县衙。
&esp;&esp;薛白处理了几桩案子,转头看着窗外的雪花,想着也许该到颜家提亲,在元月把婚事办了,免得总有人想要嫁女过来。
&esp;&esp;恰在此时,刁庚挠着头进来,道:“郎君,有人来报案。”
&esp;&esp;“带进来说吧。”
&esp;&esp;“来人有些奇怪。”刁庚嘟囔了一句。
&esp;&esp;不一会儿,十余护卫以及几个穿着男装的小女子便进了尉廨。
&esp;&esp;“和政县主?”
&esp;&esp;薛白微觉诧异,起身行礼,道:“见过县主。”
&esp;&esp;“是郡主,年初圣人已经封郡主为郡主了。”
&esp;&esp;“玉尺,你别多嘴。”李月菟连忙喝止身边的侍婢,道:“薛县尉有礼。”
&esp;&esp;她有些为难,像是不知如何开口。
&esp;&esp;“郡主是来报案的?”
&esp;&esp;“是,那个……我方才在西市采买,然后,我的猫丢了。”
&esp;&esp;“猫丢了?”
&esp;&esp;李月菟身边那个名叫玉尺的侍婢再次开口道:“你不是长安尉吗?在你们长安县的地盘上丢的,郡主来报案,你派人去找呗。”
&esp;&esp;薛白问道:“何不找西市署?”
&esp;&esp;“出了西市才丢的。”
&esp;&esp;“好吧,是怎样的猫?”
&esp;&esp;“一只黄白相间的猫,花色是金被银床,背上是黄的,肚名是白色,名叫‘衔蝉奴’。”
&esp;&esp;薛白听了,遂去将不良帅魏昶召来,安排他带人去找猫。
&esp;&esp;“县尉,这?”
&esp;&esp;“找吧,附郭京城,没办法的事。”
&esp;&esp;总之薛白是接下了这案子,带着差役在西市一带寻找着,很尽力的模样。
&esp;&esp;李月菟则是跟在他身后,时不时喊上一声“衔蝉奴”,但声音隐隐有些发虚。
&esp;&esp;待经过一条小巷,她终于是忍不住了,向后看了一眼,小声道:“薛郎,这边。”
&esp;&esp;“郡主何事?”
&esp;&esp;“我实话与你说吧,我的猫没有丢,被抱回府了,他们就是希望我找个机会接近你。”
&esp;&esp;“为何?”
&esp;&esp;“圣人册封我为郡主时,说让我天宝九载必须出嫁,但答应我夫婿自选……总之你不必管,只要应付一下差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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