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分为两个方面,一方面传中书政令至西南,着鲜于仲通、张虔陀等官员,务必盯紧阁罗凤,绝不允许南诏出现叛乱;另一方面,严令南衙、京兆府等京城官员,封锁消息,不能让凤迦异叛逃之事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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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李林甫难得睡得很沉,但其实到中午也就醒来了。
&esp;&esp;醒来时,他想到薛白已经丢了官,陈希烈、杨国忠皆已顺服,王鉷之死造成的相位动摇终于过去,让人轻松不少。
&esp;&esp;至于南诏叛或不叛,这并不重要,因为朝廷早就有所提防,阁罗凤一旦有异心,朝廷在西南的布置足以轻易拿下他。
&esp;&esp;就在天宝八载,他还命左武卫大将军何履光率军入南诏,取安宁城以及盐井,控制南诏的盐也就控制了其命脉。
&esp;&esp;换言之,西南不可能有大动荡,没必要对阁罗凤是否有叛心之事小题大作,以免影响到封禅西岳的大事。
&esp;&esp;这才是他必胜的原因,可惜,薛白等人不懂这些内情。
&esp;&esp;眼下的问题只在于该牵连到谁为止……张垍?李亨?
&esp;&esp;李延业之死显然有蹊跷,可以顺着往下查,再掀一场对付东宫的大案。
&esp;&esp;另外,李林甫也在考虑永王是否适合为储位一事。
&esp;&esp;“阿爷醒了吗?”院外传来了李岫的声音。
&esp;&esp;“何事?”
&esp;&esp;李林甫敏锐地预感到又出事了。
&esp;&esp;果然,当李岫匆匆进来,手里便拿了一张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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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傍晚,薛白醒来,只见有人正坐在榻边的凳子上看着他,是明珠。
&esp;&esp;“为何这样?怪吓人的。”
&esp;&esp;“瑶娘担心你的安危,派人来保护你。”
&esp;&esp;“那也不必如此。”
&esp;&esp;“我与皇甫小娘子说是来看着你的,她便搬了凳子让我坐。”
&esp;&esp;青岚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窘迫道:“我以为看着就是坐在这看着嘛……”
&esp;&esp;薛白道:“玉瑶是看到邸报了?”
&esp;&esp;“是,瑶娘说郎君有些过了。”
&esp;&esp;“给我看看。”
&esp;&esp;明珠遂从怀中拿出一张邸报递了过来。
&esp;&esp;薛白其实早就知道内容,但还是再看了一遍。最重要的消息有两则,一说南诏质子凤迦异叛逃,南诏与吐蕃勾结,背叛大唐,已是不争之事实;二说李林甫蒙蔽圣听,粉饰太平,翰林李泌、御史薛白等直臣上元夜进谏,被罢官。
&esp;&esp;俱为事实。
&esp;&esp;如薛白与杜妗所言,此事一旦召告天下,哪怕做得再隐秘,所有人都会知道是他做的。
&esp;&esp;这也是杨玉瑶派人来保护薛白的原因。
&esp;&esp;“郎君近来还是先到虢国夫人府去住一段时日。”明珠劝道。
&esp;&esp;青岚道:“我已经把行李都收拾好了。”
&esp;&esp;“这次,玉瑶也保不了我,但放心吧,我大抵不会有事。”
&esp;&esp;薛白这边从容镇定地说完,那边却已有吏员带来了吏部的文书。
&esp;&esp;“天宝九载制,授薛白海阳县令告身!”
&esp;&esp;明珠跟在薛白身后出来,听得这一声吆喝,吃了一惊,低下头自思量着也不知瑶娘该有多生气。
&esp;&esp;“监察御史薛白,司计臣俊言,有应辨才,实堪励俗,故从优秩,今授铜印,俾宰海阳。”
&esp;&esp;薛白似乎不敢去接告身,推辞道:“可我已经辞官了。”
&esp;&esp;“并未听闻过薛郎辞官一事,反而恭喜薛县令升官了,海阳县乃潮阳郡之治所,县令可是七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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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入夜。
&esp;&esp;上元节长安城有三个夜晚不会宵禁,这是第二个夜晚。
&esp;&esp;灯市依旧繁华,没有因为朝堂上的纷争而受影响,市井间反而多了谈资。
&esp;&esp;这样的夜晚,就连十王宅里的诸王也能够出来逛逛……天宝五载的大案也就是因此而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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