垍的好意。
&esp;&esp;为官者,哪怕岁月蹉跎,但谁没有经世济民的志向?
&esp;&esp;正在此时,有官员匆匆入内,低声禀道:“驸马,公主来了。”
&esp;&esp;张垍愣了愣,心里十分不高兴,但也只能去见宁亲公主。
&esp;&esp;夫妻二人才见面,他便低声提醒道:“你万万不该来皇城,圣人最恨皇子公主干政,你跑来,会坏了我的前途……”
&esp;&esp;“好你个张垍,在你眼里,是前途重要还是我重要?!”
&esp;&esp;若在往常,张垍实不愿搭理这妇人,但如今他心里有了期盼,反而要哄好妻子,免得她添乱。
&esp;&esp;于是,都四十多岁的人,他却还要温言柔语地道:“自然是你重要。”
&esp;&esp;“那你何时回府?我们设个宴,邀十八娘夫妇、张泗夫妇,还有李珍他们来,永王也想见你。”
&esp;&esp;张垍心里又是一声叹息。
&esp;&esp;他今非昔比,有了实权,真的不想再与那群纨绔来往了。
&esp;&esp;但为了快些把妻子哄出皇城,他也只能耐着性子,道:“你先回去准备,我处置完公务便回。”
&esp;&esp;“才任官,能有多少公务?我等你。”
&esp;&esp;“不必,我一会还得先去给颜真卿接风洗尘。”
&esp;&esp;“你可是驸马,且还拜相了,大唐开国以来也没几个这般人物。如何还去给那等小官接风?”
&esp;&esp;张垍无奈解释道:“我无根基,正是用人之际。何况颜真卿才干名望不凡,更是薛白丈人,我得礼数周全了。”
&esp;&esp;“薛白一介七品小官,你倒是在意得很。”
&esp;&esp;“你不懂他的能耐与远见,须知他是第一个要扶我任相之人。”
&esp;&esp;“呵。”
&esp;&esp;张垍不明白,他分明已极力隐忍了,结果到最后还是触怒了宁亲公主……
&esp;&esp;
&esp;&esp;是日,离开皇城以后,他还是赶去见了颜真卿、薛白。
&esp;&esp;相比李林甫,他用人的眼光、态度完全不同,掌了权,待薛白反而更客气了两分。
&esp;&esp;“家中有事,我不能久待,带了些薄礼,既是给颜公接风,亦是为薛郎成亲添些彩。”
&esp;&esp;“驸马太客气了,不敢当如此厚爱。”
&esp;&esp;寒暄之后,张垍很快告辞。
&esp;&esp;正好暮鼓也快响了,薛白便送他一程。
&esp;&esp;两人走过长安的大街,初时颇为沉默,似已有了隔阂。
&esp;&esp;“圣人已下旨,调王忠嗣回京商议南诏之事。”张垍开口道,“想必你也有所耳闻了?”
&esp;&esp;“是。”
&esp;&esp;“此事,圣人询问过我的意见。”张垍道,“但为了不引起南诏警觉,圣人命我不得声张。”
&esp;&esp;这理由很假,但他愿意给薛白这一个小官找个理由,态度已是很难得了。
&esp;&esp;薛白也没有不识相,揪着此事给张垍难堪,沉吟着,问道:“若是王忠嗣南征,河东节度使的人选,驸马有何看法?”
&esp;&esp;“此事只怕还得等王忠嗣回长安再谈,我不是敷衍你,而是圣人心意难料,何况眼下是否由他挂帅征南诏,还未定下。”
&esp;&esp;“也是。”
&esp;&esp;张垍转头看去,见薛白的反应比预想中要沉着,赞许地点了点头,道:“你还年轻,且刚升迁的殿中侍御史,且先筹备婚礼,并尽心国事,往后我必为你谋升迁。”
&esp;&esp;“多谢驸马了。”
&esp;&esp;对于由王忠嗣挂帅南征一事,薛白确实没有太过激动的反应。
&esp;&esp;他仔细思量过,先明确了自己的政治主张有哪些。首先,他想要阻止安禄山造反,之后才是对付李隆基、李亨父子,徐徐解决大唐积弊,实现抱负。
&esp;&esp;以王忠嗣镇守河东是阻止安禄山的手段之一,但不是唯一手段。安禄山才刚刚出招,如张垍所言,王忠嗣回朝之前,大可先静看局势变化。
&esp;&esp;至少眼下王忠嗣还活着,中枢已不再是李林甫的一言堂,颜真卿也回朝升官了……薛白自认为还是带来了不小的改变。
&esp;&esp;这般想着,他从容了许多,心思也回到了与颜嫣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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