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长远考虑,自是尊奉太子。再有,卢弈很赞同薛白献于太子的中兴之策。”
&esp;&esp;“呵。”严庄冷笑。
&esp;&esp;他以前只顾着造反,成功以后如何治国却从未想过,近来也一直在思考该如何一扫大唐沉疴。当然,这绝非易事,以安禄山眼下的处境,根本顾不到。
&esp;&esp;“他能有何中兴之策?”
&esp;&esp;“简单而言,重新核查田亩,简化税制,取消杂税,以田亩、屋产多寡课税,征钱而非征物,另外,开征商税,增加科举名额,减小门荫……其内容繁冗,足有九卷、十数万言,装在一个大木箱中,非一言可述。”
&esp;&esp;“那木箱在何处?”
&esp;&esp;“在卢弈手中,或在他宅中,或在洛阳御史台。”
&esp;&esp;严庄转头喝道:“去找!”
&esp;&esp;这一回头间他想到了当年与薛白相识时的情形,那是在国子监外的酒肆中,薛白与几个当代鸿儒一起,表现得却十分沉静。
&esp;&esp;他虽不承认,可心底里却知晓薛白比自己有本事,那样的人拟出的国策,他确实是愿意看看。可惜,安禄山屠了洛阳数千官吏,短时间内大燕朝要想变革,恐是很难了。
&esp;&esp;“继续招,你引荐给圣人的洛阳耆老当中,可有薛白暗线?”
&esp;&esp;“没有。”
&esp;&esp;“你还想继续受刑?”
&esp;&esp;“我说,我说实话。”达奚珣道:“他们并不信任我,洛阳城里还有没有他们的人我真的不知道……也许有,可我也是被利用的。”
&esp;&esp;严庄依旧让人用刑,帮助他再想起些什么。
&esp;&esp;“严相!求你信我,城中便是有内应,主事人也必然不是我,他们信不过我啊,这真是实话了!”
&esp;&esp;这次的严刑并没能让达奚珣吐露出更多的东西来,直到他奄奄一息了,也没再想出新的内容招供,末了,只是嘴唇抖动,低声喃喃了两个字。
&esp;&esp;“天谴。”
&esp;&esp;“什么?”
&esp;&esp;“我们毁了社稷的根基,它也要毁了我们。”
&esp;&esp;达奚珣回想起了今夜做的那个梦,此时才明白过来,今日的恶果早在当年就种下了。那些受迫害的官员们一声声的叱骂当时听得可笑,可现在终于应验了。
&esp;&esp;圣人也逃不掉,因为圣人才是罪魁祸首……
&esp;&esp;那边,严庄出了刑房,没有多想,径直便点出了他下一个要缉捕的对象。
&esp;&esp;“走,去找李遐周。”
&esp;&esp;
&esp;&esp;洛阳城西北,宣辉门。
&esp;&esp;因为洛阳的皇宫并非在正中,就在西北隅,故而只要攻破这道城门便可杀入紫微宫。
&esp;&esp;今夜,薛白突然偷袭了宣辉门,用炸药炸开了城门,吓得叛军将领们惊慌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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