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的,当年他无奈被贬,远走朔方,全靠李亨利用东宫的隐藏的实力保护他,他也没有辜负李亨的厚望,短短几年内迅速升迁,有了今时的地位,足可助力李亨。
&esp;&esp;而到后半句话,则是满满的关切。他与李亨,不仅是君臣,还有着深厚的情谊。
&esp;&esp;“国事如此,如何不让人憔悴,快起来。”
&esp;&esp;李亨双手搀起了杜鸿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欣慰道:“黑了、糙了,但也壮实了,成了国之栋梁。”
&esp;&esp;得此一言,杜鸿渐顿时感动,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了,他终于可以被李亨倚为柱石了。
&esp;&esp;两人很快说到正事。
&esp;&esp;“圣人已下诏废了李琮。”
&esp;&esp;“若能设法请圣人再复立殿下,则更名正言顺了。”
&esp;&esp;“圣人心中猜忌,只恐不会答应。”
&esp;&esp;杜鸿渐会意,压低了些声音,道:“今日臣入城时,广平王已交代过,命臣派遣士卒私下告诉禁军将士们不可南下。”
&esp;&esp;“好。”李亨大为满意,又道:“务必要留住圣人。”
&esp;&esp;因为他还不是太子,故而是一定不能让圣人走掉的。收买了禁军之后,必须挟持圣人,使之下诏册封他。
&esp;&esp;谋划已定,行事只在这两日了。
&esp;&esp;忽然,有人匆匆赶了过来,却是李倓。
&esp;&esp;“阿爷,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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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杨国忠见过了杜五郎之后,愈想愈觉得情形急迫。
&esp;&esp;他原本还打算去拉拢陈玄礼,请对方一起劝圣人南下,此时得了薛白的消息,反而有了别的主意。
&esp;&esp;“快,我要见圣人!”
&esp;&esp;赶到衙署,杨国忠也顾不得守在前面的陈玄礼,径直奔向李隆基。
&esp;&esp;“圣人,大事不好了!”
&esp;&esp;李隆基刚刚见过陈希烈,正坐在那张并不舒服的凳子上揉着额头。
&esp;&esp;他本以为杨国忠是来说杜鸿渐一事的,此事确实棘手。当然,他对自己的威望有信心,仅凭一个朔方节度判官,在禁军当中翻不出太大的波澜。
&esp;&esp;但杨国忠开口却是道:“薛白带着两千精骑追来了,要抢圣人回长安!”
&esp;&esp;“你说什么?他敢?!”
&esp;&esp;“臣探知,陈希烈所带家眷里就有薛白的人,已暗中联络忠王,使忠王为内应,以兵变挟持圣驾……”
&esp;&esp;来之前,杨国忠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他的立场与李亨、薛白都不同,必须把圣人带到蜀郡。
&esp;&esp;勾心斗角,他未必斗得过李亨、薛白,那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把圣人吓走。
&esp;&esp;果然,李隆基倏然站起,龙颜大怒,叱道:“他们敢?!”
&esp;&esp;“臣请圣人以安危为重,尽快入蜀。”
&esp;&esp;“立即准备,尽快入散关。”
&esp;&esp;“遵旨!”
&esp;&esp;杨国忠大声应了,心中略有些自得。他没有被薛白牵着鼻子走,用自己的方式处置了眼前的危机。
&esp;&esp;还想利用他与李亨两虎相争,等圣人一入散关,让薛白自去与李亨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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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旨意由校将们告知给一个个禁军士卒,让他们早些入睡,天一亮便启程。
&esp;&esp;于是,城中的灯火一盏盏被熄灭,士卒们蜷缩在黑暗中,打算度过在关中的最后一夜。
&esp;&esp;渐渐地,又有动人的歌声飘来。
&esp;&esp;“长相思,在长安。”
&esp;&esp;“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esp;&esp;这是李白被赐金放还之后思念长安所作,却十分贴合士卒们此时的心境。许多人听得辗转反侧,思念起在长安的亲友来。
&esp;&esp;几个将领都意识到此夜不宜听这样的歌声,不安地按着刀走了几步。
&esp;&esp;“谁在唱?”
&esp;&esp;“该是贵妃吧。”
&esp;&esp;“不该唱的啊。”
&esp;&esp;他们叹息着,但也不敢前去阻止,只好默默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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